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對於阿四提出“實際的”要求,月離豈會不懂,畢竟饞她身子的何止阿四一個。她忍不住腹誹道,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
心中雖是厭惡,但為了天魔策上卷,她不得不虛與委蛇。美眸中藏不住的嫵媚,秋水綿綿,柔軟無骨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纏了上來,寫不盡的妖嬈。
“小師弟,別忘了你說的話。”
月離輕柔地咬了阿四的耳垂一下,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做好了時刻迎接炮火洗禮的準備。
瞧著月離開這副任君採擷模樣,阿四心裡倒是犯起了嘀咕。辣塊媽媽的,這妖女為了半卷天魔策,真的心甘情願委身於我?
阿四低頭壓向了月離精緻美豔的臉龐,忽然頓住,心想:雖然吧,我的確饞她的身子,但我怎麼感覺她在給我下套呢,該不會是想採陽補陰,把我吸成人幹吧。若是如此,她的用心也太歹毒了。
月離的睫毛微微顫動,心裡直打鼓。雖然阿四還未及冠,但年輕有年輕的好,他就像一頭即將成年的牛犢子,渾身充滿了乾淨而又讓人躁動的男子氣息。
粗重而又溫暖的鼻息噴撫在月離的臉上,月離如遭電擊一般,渾身緊繃了起來,心裡卻又盪漾得緊,抗拒中又有些期待。
她的眼睫毛動得更加厲害。
這丫頭,裝得不累麼?
感受到月離身體的變化,阿四頓然明白過來。合歡宗採陽補陰,浸淫房中術,羞恥之心比較寡淡。沒想到他們的聖女以妖媚示人,真要與她行男女之事,卻又表現得如此未經世事,當真有些意思。
阿四邪邪一笑,起了捉弄月離的心思。他的鼻頭在月離的瓊鼻上蹭了兩下,月離頓時渾身一僵,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隱隱發出兩聲呻吟。
阿四的鼻息最終還是停留在月離的紅唇之上。
月離心裡發慌,嘴唇微動,終究還是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為了半卷天魔策犧牲自己的清白,且不說阿四會如何看她,她自己也過不了這一關。
就在她推開阿四的同一瞬間,阿四開口道:“我身邊缺個貼身侍女,你不妨考慮一下?”
“你……”
原本月離為自己的反覆而發臊,但聽阿四竟想讓她留在身邊當一個貼身侍女,登時氣的臉皮紫脹,她嬌嗔道:“小混蛋,奴家在你眼裡就這般不堪嗎?”
氣死我了!讓我一個堂堂魔門聖女,給他當侍女,這個小混蛋還真敢想。
不就是半卷天魔策嘛,大不了讓師尊親自去找邪王討要便是。
月離氣得想跳腳,不過她還是對阿四高看了幾分,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懸崖勒馬,不然今後在阿四這個小混蛋面前就更抬不起頭來了。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自己把握住啊。”
阿四聳了聳肩,將目光從月離胸前起伏的兩座山丘移開,他由始至終就沒動過天魔策上卷交給月離的心思。
此時,月離自己主動放棄,更是順了他的意。日後就算月離再討要,他也能拿此事堵住月離的嘴。
他輕咳兩聲,話鋒一轉,向月離詢問烏雲丹一事,“江寧出現的烏雲丹是否與你有關?”
月離瞪了阿四一眼,數落道:“你這人還能要點臉嗎?”
這個小混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前腳剛戲弄完我,後腳便又來打聽事情,真是厚顏無恥。
“臉要來何用,又不能吃。”阿四笑道,眼神有些古怪。
月離俏臉一紅,怎會不知阿四在揶揄她方才的反覆。
她沒有多做計較,想著阿四所說的烏雲丹一事,眉梢微皺,稍作思考,正色道:“合歡宗雖然修的合歡道,但與你們補天派一樣,根基傳自截天教,像烏雲丹這等有傷天和的邪丹定然是不會碰的。不過,其他宗門會不會煉製烏雲丹就不得而知了。”
截天教雖被視作魔教,其所修乃是截天道。
所謂截,斷也。不止是死,亦有生的意思,所以石少雄當年向死而生,藉由天魔策,從截天道中悟出補天道。
從道統上而言,截天道與當今三大道教派系正一道、全真道和黃老道齊名的玄門大道。根本上,截天道傳人起步高,或因功法緣故,性格較為孤僻,久而久之便被正派宗門定性為魔教。
不過縱然為正道所不齒,但截天道傳人向來是不屑於旁門左道的,一旦招惹不必要的因果,輕則影響道心,重則心魔纏身。
月離坦言,秦家手裡的烏雲丹與淮幫脫不了干係。她在秦家潛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