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盡在他掌握之中!
“催促三軍,努力攻殺!”
“奮勇殺敵者,必有重賞,臨陣怯戰,消極進取者,軍法從事!”
曹純親自馳馬下了城樓,到了陣前,催促兵馬再次發動了攻勢!
“只要從赤壁的援軍從後趕到,斷了吳兵的歸路,他們便死無葬身之地!”
夏侯淵回頭西看。
此時夕陽西下,血色染紅了整個江夏城。
呂蒙和韓當率領一萬弓弩手,就陣前挖掘坑道,排擺路障埋伏。
“子明,何不趁勢疾進,攻克江夏?”
淩統見呂蒙的兵馬似乎已經開始準備固守,並無繼續掩殺的意思,不由的心頭疑心大起,親自來到陣前詢問。
“我們並無攻城的器械,你的兵馬也已經器械盡失,如何攻城?”
呂蒙攤了攤手,微笑著說道。
“這……”
淩統這才發現,呂蒙的兵馬,全是清一色的弓手,背後馬上,所攜帶的全是箭矢,並無任何的攻城器具!
似乎這支接應自己的兵馬,壓根就沒打算攻城!
“你的兵馬已經疲憊不堪,也在後方紮營安歇。”
韓當向前走了幾步,輕輕拍了拍淩統的肩頭:“你看天色已晚,夜幕將至,不久江上必然重霧緊鎖,豈不是正是我弓弩手的出場良機?”
淩統看了看部下的四千兵馬,確實各有疲態,只好在後軍紮營,休整用飯。
江夏,夏侯淵的三萬精騎,原本具有人數上的優勢,然而天色黑下來之後,視野受阻,也不敢貿然攻擊。
而吳兵雖然人數只有一萬有餘,但憑藉堅固的防禦工事,只守不攻,一副擺爛的架勢,竟然在江夏城下,反客為主跟夏侯淵死磕到底!
夏侯淵逐漸急躁,幾次猛衝之後,不但未能突破呂蒙的防線,反而死傷慘重。
江夏城下,死屍枕藉,血流成河!
“兄長,吳兵這是哪門子兵法?怎麼在咱們家門口擺起了肉頭陣?這麼只守不攻,咱們也只好等天亮之後,再發動攻勢了,不然黑夜之中,怎能比的了他箭矢如雨!”
夏侯淵看著城下橫七豎八的曹軍屍體,點了點頭:“也罷!我本來想把他們趕入江中,進入赤壁兵馬的埋伏圈。”
“如今看來,反而是他們想要以逸待勞,誘我進攻。我便按兵不動,只要赤壁兵馬從後趕來,燒了他們江邊的戰船,這道防線便瞬間崩潰!”
於是夏侯淵也在城下紮營,和呂蒙跟淩統的兵馬形成對峙,彼此不攻,卻又各自警惕。
……
但此時,五十里之外的江面上,卻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水戰!
周瑜的五萬精銳水師,如願以償的等來了從赤壁奉命而來的曹軍!
這批曹軍戰船,原本是奉曹老闆軍令,隱藏在赤壁守護輜重大營的。
“七日為限,七日之後,我大軍開到,你們便各有厚賞!”
“但若七日內丟了糧草軍械,你們人頭落地,罪及三族!”
曹老闆堅信周瑜的三次奇襲都未能全功之後,絕對不敢再輕易的侵略荊州了!
而且襄陽的大軍即將開拔,還沒等周瑜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兵馬已經開始駐紮赤壁,此事萬無一失!
但赤壁的軍馬既沒能瞞住江東的斥候耳目,更沒有瞞得過駐紮江夏的夏侯淵。
夏侯淵為了能全殲吳兵,貪功心切,責令赤壁守軍走水路來江夏,襲擊吳兵之後。
卻沒想到周瑜率領大軍埋伏在江口,突然發動攻擊,五萬江東水軍將兩千曹軍包圍在江心!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水戰,毫無懸念的水戰!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千曹軍的戰船連帶兩兩千亡魂死屍,消失在江心滔滔東下的洪波之中!
周瑜眼望著血紅的江水在火把的照耀下又恢復了平時的顏色,臉上泛著光暈:“通知呂蒙,可趁著夜色和江霧瀰漫悄悄撤軍,退回水寨了!”
程普在旁,直到此時才猛然醒悟,面色帶著幾分激動的說道:“夏侯淵無能,只圖自己建功,擅自調動赤壁和南陽的兵馬!”
“如今大都督已經掃平了障礙,甘興霸在赤壁一線,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周瑜哈哈大笑,遙指襄陽說道。
“我若讓曹操撤離赤壁的兵馬,好給甘寧建功,他必然不允。那我就讓夏侯淵發號施令!”
“我若提出跟曹軍在江上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