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難上加難……”
“而且籌措運輸,不是半月一月就能搞定的事情,萬一到時候糧草不能準到,這坑陷兵馬的大罪,誰能負擔得起?”
荀攸嘆息一聲:“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能盡人事而聽天命了……”
盡人事而聽天命?
曹老闆並未說話,抬起手掌在椅子的後背上拍了一掌,嚇得兩旁戰慄的六大謀士都渾身哆嗦了一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若一切都盡人事而聽天命,要你們這些軍師謀士們何用?”
他怒火中燒,目光在桌上眾人面前的茶碗上掃過,冷笑道:“難道就這麼在這裡安坐,天天的戲茶,談古論今,逍遙風月麼?”
程昱剛剛被蔣幹被拜為軍師這件事氣了個半死,這會兒剛剛恢復了一點,再次又聽到曹老闆對六大謀士的鄙視,
程昱低頭沉吟良久,拈鬚低聲說道:“主公,倒是有一個方法,只怕主公不肯恩准啊……”
“試言之!”
曹老闆目光與他對視,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令程昱的聲音為之停滯。
程昱下意識的往軍師大帳得門口瞧去,隔著大帳只見一個魁梧雄壯的身影孤零零 站在門外,十有八九是曹老闆的扈從許褚。
“臣以為……”
程昱定了定神,勉強鎮靜的說到:“荀公達和陳長文剛才說的有幾分道理,從冀州抽糧,遠道而來,難解近渴。而且荀令君公能否籌措到糧草,還在未知之中。”
“但赤壁地近荊州,而荊州人口眾多。”
“若丞相有有的到臣的地方,臣願意前往荊州,籌措軍糧。”
劉曄連連搖頭:“仲德,難道你忘了,荊州的府庫,早在當初蔡瑁張允獻城投降的時候就交付給主公了。如今荊州哪兒還有餘糧?”
“而且,咱們的軍餉也已經見底,如何籌措?”
他還要往下說的時候,偶然抬頭見對面的賈詡正看著他,隱在袖子裡的手悄悄擺動著。
“哦……”
“原來是……”
“惡……”
劉曄猛然醒悟,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剛剛喝下去的茶水似乎猶若泉眼一般,汩汩的向嗓子眼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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