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用手拍了驚堂木,變了臉喝道:“此事繫著幾十條命案,不管這位客人是何人,都要報知本官!”
黑衣女子低頭答道:“我只記得客官的住處,不知其姓名。”
馬良靠在椅子上思忖一會兒,說道:“既如此,你且講明是在此人何處下榻。”
黑衣女子道:“我今早醒過來,是在悅賓閣,那客官在我床前坐著,料想應當住在那間客棧裡。”
旁邊馬謖說道:“悅賓閣是接待來使的地方,此事還需先告知臥龍先生為妙。”
馬良頷首道:“幼常今番所言,甚合我意!”又大聲對兩旁手持水火棍的公差道:“左右!”
兩旁持有水火棍的公差齊聲喊到:“在!”
馬良用手指著高大個和黑衣女子,說道:“將此二人好生看護,來日再升堂議事!”
左右當下安排高大個和黑衣女子別處歇宿,並派人持蓋有官印的文書去悅賓閣調查那黑衣女子所言客人的真實身份。
退堂之後,馬良領著馬謖在後堂入座,有公人給馬氏兄弟沏茶。
馬良開口道:“幼常,你看今日之事如何?”
馬謖回稟道:“今日聽了高大個和黑衣女子的供述後,案情已經大體有了頭緒。”
馬良笑道:“幼常直說便是,這裡是後堂,不比前廳。”
馬謖聞言,將後背枕在椅子上說道:“兄長,此案發生時間在昨天晚上,地點在船塢,死者大多是遊樂之人和娼婦,還有幾十具黑衣人。我觀察過高大個和黑衣女子的描述,也進行過細緻的比對分析,我認為可以把他們的口供結合起來。”
“在月黑風高夜,三個男子攜帶兵器走進船艙,之後其中一個持劍的男子進入了另外一間船艙,並和那間船艙裡的客人發生爭吵和激烈的戰鬥。與此同時,一夥穿著黑衣服的人從水地接住鉤子攀爬上了甲板。這夥黑衣人一為劫財,二為劫色。”
“當有部分黑衣人進入船艙的時候,那兩位待在一起的男子不肯交出財物,與黑衣人大打出手。結果因為寡不敵眾,那兩位漢子都身上帶傷。眼看就要被黑衣人把他們圍起來殺死,這個時候那個持劍男子已經把那間船艙裡的人全部解決,也正好出來。那持劍的漢子結果發現自己的兩位同伴被一群不明來歷的黑衣人圍攻,所以三個人就一起上了。”
“他們定下策略,每個人吸引一部分敵人。結果那個持劍的漢子和用短棍的漢子成功完成了任務,只有那個使長棍的漢子處在危險的環境中最後三個人合力把那個黑衣人頭兒打敗。那個黑衣人頭兒也跳水逃生了。”
馬良頷首道:“幼常,你的推演十分到位!和我想象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是現在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行兇之人的突破口。”
馬謖笑道:“兄長,此事在我看來不難。那黑衣女子自己敘述曾經見到到那使長棍的男子,且是軍營中人。只要在軍營中釋出文書並且按那女子口述形象繪製畫像,料想這人不出三日,必定能查訪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