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你是不是一挑三了?”孫昊乾癟的臉上一抽一抽的,毫無血色。
“二當家的,你是在取笑我呢吧?我當時還好用刀柄支撐著,不然肯定跌倒在地了。我也是急中生智,跳入江中,不去補刀那個被我全盤壓制的蠢漢,否則你們就看不到我了。”
汪洋背過身,脫下褲子,露出大腿上的箭痕。
“咿呀,這是小人啊!這麼深的傷口,這是奔著取你性命來的。”孫昊挪上前,用手觸碰了一下汪洋已經收口的箭痕。
“你怎麼好的這麼快呢?照理說你應該還在哪個草堆裡躺著的吧?”杜防也圍了過來,經驗老到的說了一嘴。
“說來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巧事。那天晚上還有一個人,名字叫做任泰,在零陵郡擔任校尉,他也和關平打鬥了一場,就在船艙裡面,不過他不是那個關平的對手。後來不知怎麼的,他也是跳入江中。之後我和那個任泰先後划水上岸,我確認過他的身份後,我才知道他也深恨關平壞了他的前程。因為他是零陵郡的校尉,身上有上好的跌打傷藥,他取出傷藥敷在我腿上,我就好得快起來了。”
汪洋把碰見任泰的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
“這麼說來,那個任泰現在人在何處?”杜防面無表情的盯著汪洋看著。
“我安頓他在一戶農家,等我的訊息。”汪洋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你確信這人可靠嗎?”杜防的眼神露出一絲懷疑。
“我本來也有些不放心他,畢竟他有著軍隊出身。不過,後來我就打消這個念頭了。”汪洋抖了一下腳,有些愜意。
“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嗎?”杜防看向水面,把耳邊面向汪洋。
“我和任泰那小子,從水裡上岸以後,稍作休息就往有人家的地方走去。我們經過這場驚心動魄的打鬥,已經消耗了很多體力,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後來我們的運氣好,看見有戶人家亮著微弱的燈火。於是,我就靠在牆邊,任泰去敲門。”
“出來開門的是一個老頭,頭髮全白了,還彎著腰。任泰那小子還裝模作樣的編了一個故事,把那個老頭騙過去了。於是任泰就攙扶著我進了房間。那個老頭也是傻,告訴我倆他家裡的兒子和兒媳婦外出營生未歸,還給我倆拿出兩碟冷盤和兩碗粗飯。我和任泰湊活著吃完,就在老頭家的客房裡找個地兒休息了。”
“後來我被房間裡翻動的聲音吵醒。我睜眼一看,原來任泰那小子摟著一女子快活,我看那被任泰摟在懷裡的女子年紀肯定不過二十。我就問任泰這女子是誰,任泰笑著告訴我說是剛才幫我們開門、送飯的老頭的孫女。我接著問任泰那老頭人在何處?任泰告訴我老頭已經被他綁了,堵住嘴扔在草堆裡。”
“我身上有傷,碰不得那事,倒是活生生看著任泰受用了一番。任泰那事做完以後,把那老頭家裡翻了個遍,最後一把火把那老頭的家裡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