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光著身子跑到地上撿起了自己和阿鍾媳婦的衣褲,一溜煙縮到了被子裡。
兩個人歷盡千辛,在一方小小的被子穿好了衣褲。
“大人,小民是成梅村的村長童三,剛才之事讓大人見笑了。”
村長道明瞭自己的身份。
“童山,你可知罪?”
顧雍厲聲問道。
“大人,這都是誤會。”
童山辯解道。
“誤會?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如何誤會你了?”
顧雍白了童山一眼。
“阿鍾媳婦只是因為缺少一樣東西,所以到我這裡借用。阿鍾媳婦走到我家的時候,偶然間身體不適,所以我便讓她暫時安歇在我床上,後來因為我睡意上身,家中又沒有第二張床,所以我也就睡在了床上,不過我發誓,儘管我和阿鍾媳婦蓋的是一床被子,我和阿鍾媳婦是清清白白的。”
童三說話的時候,嘴邊的肉不停的打顫。
“叫那阿鍾媳婦自己說。”
顧雍冷笑了一聲。
“大人叫你說話,你可千萬要「誠實」啊!”
童三用手臂捅了一下阿鍾媳婦。
“大人,剛才村長說的是……真……的。”
阿鍾媳婦的手一直髮抖,側過臉來,眼睛看著地上。
“來人!”
顧雍猛然間大喝一聲。
童三受了驚嚇,居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阿鍾媳婦則是牙床都在打顫。
“看來是不打,就不肯招供啊!”
顧雍把手背在身後,往屋外走出去一步。
背後就走出幾個侍衛,手裡拿著棍棒,要來棒打童三和阿鍾媳婦。
阿鍾媳婦嚇壞了,頓時哭了起來。
“哭也沒用。”
顧榮在旁邊大聲叫道。
“來人,給我狠狠打!”
顧榮面朝著童三和阿鍾媳婦,對侍衛下達了命令。
“大人,不要打我,我願意招!”
阿鍾媳婦嚇的癱軟在地,渾身顫抖。
“那你快說,要是有半句謊言,我照打不誤!”
顧榮惡狠狠的罵道,把剛才受了關平一肚子的怨氣全部撒在了阿鍾媳婦身上。
“稟告大人,確實是我誣陷了關平,可是我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啊!”
阿鍾媳婦哭花了臉。
“不肯說吧?那就別怪我了,給我打!”
顧榮用眼神示意站在身旁的侍衛,侍衛將阿鍾媳婦推倒在地,高高舉起棍棒,正要打下來的時候……
“大人,我豁出去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大人……”
阿鍾媳婦嗚咽著,用手不斷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作孽」。
“回稟大人,民婦是阿鐘的媳婦,是本鄉人。在原本未出嫁的時候,曾經與一同鄉男子阿旺互相愛慕。後來父母嫌棄阿旺家窮,便將我許配給了阿鍾。那個阿鍾平日裡只知道幹活,一點都不知道體貼我,晚上也不與我親近。後來有一晚上,葛虎酒醉之後摸進門來,那晚阿旺正好進城裡幹活去了,我一個女子怎麼能夠反抗身強體壯的葛虎呢?”
阿鍾媳婦說到這個地方,不免心中悽楚,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