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鍾媳婦提起阿鍾,沒有感情,更多是湊合。
“呵呵,照你這般來說,是那葛虎強迫你的了。你這婦女,把偷腥之事說的這般新鮮,真是恬不知恥!”
顧榮壓根兒不信阿鍾媳婦的一面之詞。
“大人,我說的就是實話。不管是阿鍾,還是葛虎,我對他們都沒有感情,在他們面前,我只不過是他們發洩慾望的工具罷了。”
阿鍾媳婦重重嘆了一口氣。
“那你接著說說誣陷關平之事吧。”
顧榮說完以後,轉頭看了一眼關平,只見關平滿臉怒氣,顯然還在記恨阿鍾媳婦把髒水潑到他身上之事。
“後來我看見村長童三領著一夥村裡人把關平和一位和他同行的女人推到我的房裡來,我一開始也納悶了,我根本就不認識關平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啊,結果村長童三說起阿鍾死在榕樹底下的事情,我當時的心就上躥下跳的。後來關平對村裡人說起昨天晚上葛虎和我在床上的事情,我就知道紙張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坐實是葛虎殺了阿鍾,那麼我就是知情不報,也會受到牽連,所以我堅決不承認關平說的是真的。”
“可是關平一再強調我和葛虎的醜事,還把阿鐘的死和葛虎掛鉤起來,我在情急之下,瞅見與關平同行的女子所穿的衣裳恰好就是我的衣裳。我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那件衣裳的胸口部分有一朵百合,這朵百合是我自己親手繡上去的,所以我認得。我當時靈機一動,就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是關平對我起了不良之心,還誣陷他姦汙了我,證據就是關平從我身上扒下了那件胸口繡有百合花的衣裳。因為我曾經穿著那件衣裳在村子裡走動過,所以好些村裡人都認得那件衣裳是我的。”
“這樣就坐實了關平姦汙我的事實。我本來也不想把事態擴大的,可是村長童三堅持要把關平綁送官府,因為這還關係著阿鐘的命案。沒辦法,為了能從這件案件中脫身,徹底的擺脫關聯,我只能在縣衙大堂裡一口咬定關平姦汙我的事實。”
阿鍾媳婦痛心疾首,哭拜在地。
“你這婦人,明明自己勾搭上了葛虎,卻把話說的這般漂亮。時至今日,我依稀記得那晚你和葛虎十分親密,全然不像你剛才說的受到了強迫,當你聽見葛虎說出阿鍾已死的訊息,你明顯就是歡快的,你休想當著我的面說謊!”
關平大聲呵斥著跪在地上的阿鍾媳婦。
“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我們官府自有評判,輪不到你說話。”
顧榮嗆了關平一句。
“你!”
關平氣噎胸膛,閃在一邊。
“接下來,你繼續說說如何和村長童三攪和在一起的?”
顧榮厲聲喝道。
“等到我從縣衙回來,心中倍感悽楚。阿鍾死了,葛虎也死了,我也被關平當著村裡人的面說出了和葛虎的醜事,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我轉念一想,我要是自殺了,村裡人會怎麼看我?這不是坐實了我和葛虎之間的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