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岱聽聞這般說辭,放生大笑:“你怎知我用心良苦!我若當時趁著小木匠媳婦眼睛被黑布裹著,身子被繩子綁著的時候,將這小婦女得到了手,簡直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輕鬆。要是當時真的那樣做了,那小婦女必深恨於我,而且我們收買那兩個蒙面人也是多此一舉了。”
狗兒不甚理解,諂媚道:“狗兒愚鈍,還望大人明示。”
齊岱哂笑道:“你平時諸般伶俐,如何今日這般遲鈍?我們收買那兩個死囚犯本來就是讓他們充當惡者的角色,同時讓這小婦女對這兩個蒙面人心生畏懼和厭惡。我們在小婦女即將遭受凌辱的時候合乎時機的出現,透過殺掉那個僅剩下來的死囚犯,不僅能夠獲取那小婦女的好感,而且還滅了口,保證這件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狗兒點點頭,奸邪的說道:“大人想的確實深沉,狗兒不及大人之萬一。只是若是狗兒換作大人,看見那絕美的小婦女被繩索捆綁在木樁之上,且上半身只殘留一件半開口子的肚兜,狗兒是萬萬約束不住自己的!”
齊岱輕輕搖首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是下定決心要讓那姿容甚美的小婦人常伴在我左右,朝夕要她作陪的,豈能貪片刻的歡愉,棄長久之思量?”
狗兒躬身諂笑道:“大人的謀劃長遠深刻,實在非狗兒所能企及。”
齊岱心下也自得意,臉上顯露出來。
狗兒忽然想到一事,繼續說道:“大人,狗兒還有要事稟告。”
齊岱盯著狗兒,說道:“但說無妨。”
狗兒敘述道:“大人,昨日那督工派遣四個工匠用一張擔架抬著小木匠的屍體送回小木匠所住的屋子。我已經暗中派了人在身後跟蹤,看見這四個工匠在經過竹林的時候,私自瓜分了原本是撥給小木匠的喪葬費和撫卹金。”
“後來,這四人抬著小木匠的屍體來到了小木匠的家中,與小木匠的父母發生激烈的爭執,其中一個肥胖的男人還肆意辱罵,竟然把小木匠的父親給活活氣死了。”
齊岱聽後,用手猛拍一下睡椅的扶手,從睡椅上坐了起來。
齊岱用手撫了撫下巴,眼神裡透出一股陰鷙:“如今越發可以收買那小婦人的心腸了!”
狗兒懵懂問道:“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齊岱正色解釋道:“這四個工匠私下瓜分本該發放給小木匠家屬的喪葬費和撫卹金,此乃罪一。對小木匠的父母不僅不好心寬慰,反而恣意辱罵,把長者活活氣死,此乃罪二。我二罪並罰,定了那四個工匠的罪狀,那小婦人必對我心懷感激,如此則是又助我一臂之力。”
狗兒頓悟:“原來如此,若非大人對狗兒解釋清楚,狗兒是悟不到這背後的深藏著的道理的。”
齊岱把臉看向天花板,得意之狀更加明顯了。
狗兒一拍腦門,口中訴說道:“恭喜大人,還有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