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木匠家中有什麼人?”狗兒悄聲問道。
“進來說吧,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齙牙女人領著狗兒進了裡屋,倒出一杯水放在狗兒手裡,繼續說著
“他家裡有一對父母,如今上了年紀,父親時常患病在床,母親也是體弱多病。兩年前小木匠娶了一房媳婦,是從外地娶過來的。那女人名字叫著什麼如夢,一聽就不是正經人名字,小木匠在家的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輕人嘛,貪愛那口,倒是小木匠著實病了好久,那媳婦兩年來都沒有身孕。因此那老兩口沒少責罵她,屢屢說她不務正事,我們這些鄰居都曉得的。”
狗兒聽見這些,心下有了底子,便問道:“如此說來,如今是小木匠父母還是他們小夫妻一起住咯?”
齙牙婦女答道:“可不是嘛!那個叫如煙的小媳婦倒是想單獨住,可是那老兩口都是藥罐子,離不開身的。”
狗兒點點頭,喝盡了杯中水,便推故告辭。
狗兒徑直一路趕回到了縣衙後堂。
此時,新縣令齊岱正手裡轉著兩個圓圓的玉瑪瑙,閉著眼睛躺在一把竹椅上。
“稟告大人,已經探到訊息了!”狗兒躬著身子對齊岱報告道。
“哦,這麼快?你快說說。”齊岱睜開眼睛,身子依舊躺在竹椅上。
“那小婦人名叫如夢,是個外鄉人,如今加入小木匠家中。那小木匠和父母同住,父親已經臥病在床,母親也是身體不大好,兩個老人都是藥罐子,需要人服侍的。”
狗兒停頓了一下,抬起眼睛覷著齊岱,看見齊岱已經睜開眼睛,繼續說道,
“現在那如夢每日午間給小木匠送中飯,這幾日都不曾中斷。那個如夢的小婦人倒是意志堅定,我親眼所見她拒絕了別的工匠的撩撥,只是……”
“只是什麼?”齊岱立馬坐起身子,竹椅因為齊岱大幅度的動作發出了聲響。
“只是眾人對那叫做如夢的小婦人風評不好,多有覬覦嫉妒她的。”狗兒如實稟告道。
“要是這樣,就極難得到這小婦人了。”齊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大人,依我之見,未必不能!”狗兒露出一雙狡黠的目光。
“哦?你若能了我心願,我必重重賞你!”齊岱站起身子,走到狗兒身邊,扶起了狗兒。
狗兒露出奸滑的微笑,湊到齊岱耳邊,輕聲說道:“大人,只需如此如此,不愁搶不到那小婦人!”
“果然是條毒計!雖說殘忍了些,終究是絕了那小婦人的念想!”齊岱一聽,不住的點頭,下頜露出奸詐的笑容,猛然拍了拍手,眼底盡是兇光。
“就依你所說的去辦。你去幫我把那個在府邸督工的人叫來,我有事吩咐他。”齊岱想了一會兒,決定開始實施計劃。
“明白,這事兒讓那督工吩咐,是最合適不過的,還是大人明察秋毫!”狗兒諂媚的說道,接著回身便離開了縣衙後堂。
狗兒走到縣衙的前廳,對其中一個看門的衙役說道:“知縣老爺要見監造府邸的督工,你去傳喚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