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紅踏入考核場地,心中便被不安的陰霾所籠罩。她深知此次代替天龍翔參加考核,猶如在懸崖邊緣行走,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復。每一場比試,她都全神貫注,極力掩飾自己身為女子以及並非天龍翔本人的真相。然而,一些細微破綻仍如蛛絲馬跡般悄然浮現。
戰鬥時,她偶爾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女子特有的輕盈姿態,原本應剛猛有力的步伐,時而出現短暫的飄逸靈動,與天龍翔平日風格截然不同。而且,多年使用鞭子所養成的獨特發力習慣,也會在不經意間影響其劍法,致使劍招時而出現微妙的彎曲與纏繞之感,這在家族中那些目光敏銳的子弟眼中,無疑是可疑之處。
一場激烈比試過後,天龍紅站在場地邊緣,眉頭緊鎖,額頭上細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內心滿是焦慮與自我懷疑。此時,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家族子弟像歡快的小皮球般蹦蹦跳跳地跑過來。這小胖子臉蛋如熟透的紅蘋果,眼睛眯成彎彎月牙,笑嘻嘻地對“天龍翔”說道:“翔哥,你這幾天吃啥啦,咋這麼厲害?是不是偷偷藏了啥寶貝秘籍?”天龍紅正沉浸於思緒旋渦,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身體微微一震,一時竟未反應過來,隨口說道:“吃你個頭啊,沒大沒小的。”小胖子頓時像被施了定身咒,愣在原地,臉上笑容瞬間凝固,嘴巴大張呈小小的“o”形,“翔哥,你咋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你可從不罵我。”天龍紅如夢初醒,意識到說錯話,心中暗叫不好,趕忙補救道:“咳咳,我這不是被考核逼急了嘛,心情不太好。”小胖子撓了撓頭,短粗手指在頭髮裡胡亂攪動,一臉關切地說:“翔哥,你可別太累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裡可不得勁兒。”說完,還誇張地假惺惺抹了兩把眼淚,淚水在胖嘟嘟臉上肆意流淌,留下兩道溼漉漉淚痕。天龍紅看著他那滑稽模樣,心裡直想笑,可深知自己身處險境,必須強忍著笑意。她嘴唇微微顫抖,似在極力剋制某種強大力量,努力不讓笑容綻放,表情怪異至極,彷彿正遭受無形折磨。
好容易打發走這個小麻煩,天龍紅剛鬆一口氣,一抬頭,卻見天龍毅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他那眼神猶如深邃幽潭,深不可測,其中隱隱透著懷疑的冷光。天龍毅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彷彿一把尖銳鉤子,瞬間勾住天龍紅的心,讓她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兒。其眼神好似實質利箭,彷彿能穿透天龍紅精心偽裝的外表,直抵她內心深處的慌亂。天龍紅暗叫不妙,她知曉天龍毅向來心思縝密,如今被他盯上,自身處境愈發艱難。
天龍毅在一旁冷眼旁觀許久,越看越覺其中透著說不出的怪異。這個“天龍翔”的行為舉止、戰鬥風格,與他記憶中的天龍翔簡直天差地別。他雙手抱胸,堅實胸膛隨呼吸微微起伏,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往日那個懦弱無能、在家族中毫無存在感的天龍翔,如今卻似脫胎換骨一般,不僅武藝高強得令人咋舌,行為做派也與以往大相徑庭。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於是他決定找機會試探一番。
在一場比試間隙,天龍毅邁著沉穩自信的步伐,故意走到“天龍翔”身邊,裝作不經意地輕輕撞了他一下。而後,臉上露出驚訝神情,故作誇張地說道:“喲,天龍翔,幾日不見,這般厲害了,是不是有啥奇遇啊?”天龍紅心中一緊,彷彿有隻無形大手緊緊揪住心臟,她努力調整呼吸,讓聲音儘量平靜自然,“沒啥奇遇,就是最近練得勤。”天龍毅突然如閃電般迅速出手,伸手去抓天龍紅的手腕,“來,讓我瞧瞧你這手上有沒有練出繭子。”天龍紅大驚失色,身體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滿是警惕與驚恐,“你幹啥,我這手有啥好看的。”天龍毅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與猜疑,“我看你是不敢吧,你到底是不是天龍翔?”天龍紅強裝鎮定,提高音量說道:“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我不是天龍翔還能是誰?”天龍毅未再言語,只是那眼神如鋒利無比的刀在天龍紅身上刮來刮去,似要找出一絲一毫破綻。
天龍紅明白,自己離被拆穿已越來越近,就像被困在陷阱邊緣的獵物,隨時可能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她腦海飛速運轉,如同風車一般,卻一時想不出好主意,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盼能有奇蹟發生,助她脫離這危險境地。
就在天龍紅感到絕望之際,天龍清悄然現身在她身旁。天龍清目光堅定而深邃,輕輕拍了拍天龍紅的肩膀,低聲說道:“紅姐,莫慌,我已知曉你的困境,我來助你。這易容之策本就是我出的主意,自然不會讓你陷入絕境。說來也巧,你剛到考核場地不久,天龍風就察覺情況有異,他看到你一些細微表現與天龍翔以往大不相同,心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