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雨皇朝。
聚寶閣元嬰以下的修士們,被迫排成了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長隊。
隊伍氣氛壓抑,恐懼如同陰霾,沉甸甸地籠罩著每一個人。
一隻身形龐大的五階地蝗王,冷冷開口,聲音如冰碴般砸落:“你,身上的衣服、法器、法寶,還有儲物物件,全部留下。
排在隊伍最前方的金丹女修,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聲音中滿是哀求的哭腔:“前輩,我……我是女修啊!”
地蝗王聽聞,頓時暴跳如雷,猙獰的面孔扭曲著,怒喝道:“管你是男是女,少廢話!
就說你想活還是想死?”
它張開血盆大口,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女修望著那恐怖的模樣,滿心絕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最終,她只能在無數地蝗蟲睽睽之下,屈辱地交出了身上所有的東西。
甚至包括貼身的肚兜。
緊接著,她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決然切斷了與體內本命飛劍的聯絡。
見此情景,那隻五階地蝗王冷漠地開口:“讓她走。”
話一出口,身後密密麻麻的地蝗蟲如同潮水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狹窄而幽深的通道。
女修一絲不掛,淚水奪眶而出,她羞愧地低著頭,腳步踉蹌地在通道中狂奔。
此刻,她滿心懊悔。
後悔當初為何要加入這看似輝煌,卻將她推向如此絕境的聚寶閣。
與此同時,萬里之外,飄雨皇朝的邊緣處。
武青梅冷眼看著一名女修邁入了六品幻陣內。
不多時裡面便傳來了弟子的彙報:“宗主,這名女修沒有做過惡。”
“給她一件衣服,讓她滾!”
武青梅的聲音很冷,冷的讓那名彙報弟子,渾身哆嗦了一下,急忙應道:“是,宗主!”
而,在萬里之外的另一處,於那問心陣之中,一名聚寶閣的築基修士,正陷入癲狂狀態。
他赤手空拳,朝著四周瘋狂攻擊,口中不停咒罵:“該死!
我分明早就將你們斬殺,為何你們的魂魄還在此糾纏,不去投胎轉世?
真是可惡至極!
早知道,當初就該下狠手,將你們神魂俱滅,讓你們永世不得輪迴!”
看著那名修士癲狂的模樣,武家的一位長老眼神冰冷,語氣森然地下達命令:“把他的修為廢掉,手腳斬去,再毀了他的容貌!”
“是,長老!”武家的幾名族人齊聲領命。
轉瞬之間,陣中便傳出那名修士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
一名武家族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下輩子若還修仙,記住一心向道,別再為非作歹!”
半盞茶的工夫過後,一名武家族人往那修士口中塞了一枚療傷丹藥,又隨手扔給他一根柺杖。
抬手指了指他身後,“你身後萬里之內,所有的妖獸、猛獸都已被我們清理乾淨。
你可以滾了!”
說罷,又丟過去一個包裹,“裡面的食物夠你吃上半月。
記住,到了凡人的世界,就老老實實重新做人。”
言畢,武家族人頭也不回,再次隱入問心陣中。
那築基修士雙目空洞無神,如行屍走肉般木然地接過包裹,拄著柺杖,腳步踉蹌,身形歪斜地緩緩離去。
另一邊,聚寶閣閣主眼神呆滯,木然地望著閣內弟子排起的長長隊伍,心中一片死寂。
他苦心修煉兩千餘載,此刻卻彷彿一切都化為泡影。
起初,在與地蝗王交涉失敗後,他也曾試圖組織閣內修士奮起反抗。
但是蝗蟲數量多得鋪天蓋地,且它們全然不顧生死,瘋狂衝擊。
面對如此情形,任何反抗都顯得無力,只是徒勞掙扎罷了。
最為關鍵的是,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憋屈!
屈辱在這一刻具象化。
“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到底是誰要置我聚寶閣於死地?
寶丹閣還是北漠?
難道是寶局?”聚寶閣閣主興許智商真的不線上,此刻他心亂如麻,腦子裡就是漿糊,根本理不清楚。
北漠,民安城城樓之上。
古青瑤神色平靜的看著修士打掃戰場。
“夫君,您到哪了?”她對著一塊傳音石,法力凝音。
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