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發狂了,剛才看那捕快不過四五十歲的年紀,正是盛年。而且他手腳麻利,腳步輕快,神志清醒,怎麼說發狂就發狂了呢?
蘇子農見那捕快動過發狂的大牛屍身,這種操作當然是極其危險的。不過那前後才兩個時辰的功夫便跟著發狂,這太恐怖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張開手向何美美問道:“還有解毒藥丸麼?”
何美美一臉鄙視,撇著嘴喊說道:“怎麼?剛才還嫌棄我給的是毒藥,現今又向我要。虧你還是學過醫,你當藥丸是糖果?”
說歸說,她還是掏出兩顆解毒丸給了蘇子農。
蘇子農接過,一顆給了歐若,自己吞下一顆,說道:“咱們再去看看。”
他在一家小店買了兩副手套,雙層戴在自己的手上,用布矇住鼻子嘴巴。
隨即前往雜貨鋪。
只見街道上的人紛紛向外跑,遠離雜貨鋪。
那捕快雙眼通紅,就連臉色也是發紅的。兩隻手呈爪子狀,忽兒挖地,忽兒刨牆,忽而見人就追,追一陣卻又停下來。還嗷嗷地叫,真的是發狂了。
此時鎮上來了兩名官差和一名仵作,那兩名官差正想上前制服捕快。
蘇子農喊道:“住手,很危險!”
官差聞言馬上停手,往後退了幾步。
“他身中發狂之毒,你們碰到他難免不步他後塵。先退下吧!”蘇子農喊道。
他在地上撿了塊小石子,執行真氣扔出,啪的一聲打在了那捕快的穴位上。捕快雖然發狂卻動彈不得,兩隻眼睛滾來滾去,還在嗷嗷直叫。
蘇子農緩緩近前,用戴著手套的手抓住那捕快的右手把脈,隨即又抓起他的左手把脈,眉頭緊皺。
“怎麼樣?”何美美問道。
“寸脈左右手都異常宏大發燙,關尺脈微弱。”蘇子農說道。
“脈洪大是必然。還要看他宏大之餘,有何特異之處。”何美美提醒道。
蘇子農默默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確實有特異之處,好像每跳九下就停一下。”
“九洪之脈……”何美美若有所思。
蘇子農說道:“差大哥,我略懂醫術。這捕快發狂,他身上中了奇特的毒會傳染。你們不要碰他的身上,也不要讓人靠近,否則只會傳播的越來越快。”
那兩個官差早就嚇怕了,連連點頭,找了幾根長繩子,把雜貨鋪以及門口圍了起來。
何美美悄悄叫了蘇子農與歐若去到一處僻靜無人之處,這時段流也走了過來。蘇子農大概說了情況。
段流說道:“小兄弟,這恐怕不是你我可處理之事。這等詭異之事,恐怕只有上天能處理。”
蘇子農正想說學醫之人正好遇上了,哪能袖手旁觀。不料何美美卻點點頭說道:“我同意段前輩的說法。”
蘇子農覺得奇怪,一臉茫然。
“我知道你想說咱們學醫之人應該懸壺濟世,不能見死不救。可是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許多東西是我們所不能瞭解的,也看不見,不該由我們來處理,我們未必能處理得好,甚至有可能會惹禍上身。”何美美說道。
“我承認有許多事情我是不瞭解的。我的醫術不是很高明,但總要試過努力。縱然最終沒有治好,也但求心安。倘若什麼都不做就離開,我一輩子難安。”蘇子農說道。
段流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我知道你古道熱腸。但我比你痴長几十年,見過的事情肯定比你多,你還是聽我勸吧。倘若是一般的疾病中毒,我自然不會攔住你,但是這次的情況不同。”
蘇子農見段流前輩以及同為學醫的何美美均阻止自己出手,便看向了歐若。
歐若搖了搖頭說道:“我還年輕,沒見過世面,也不懂醫術。但既然何美美醫術高超,而段流前輩經歷豐富,二位都覺得不應該碰,那還是聽他們二位的為妙。”
“這是你說過最有道理的話。”何美美誇道。
蘇子農卻不以為然,堅持要去幫忙。
段流見蘇子農不死心,說道:“小兄弟,要不你先聽我講一個故事再作決定。”
段流這一生多姿多彩,經歷過許多大大小小的磨難,也看到過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有一些事想得明白,有一些事情卻一直保持神秘,想之不透。
當時段流正逢盛年,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次他去到一條不起眼的小村莊。
村莊裡的老人盛傳村北有一棵魔樹。這魔樹特異之處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