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依言坐下,詩雅姑娘接著說道:“公子那首‘且把相思付瑤琴,絃音嫋嫋訴衷心。待到春花爛漫時,攜手同歸共賞春。’ 真是情真意切,韻味悠長,小女子每每讀來,都沉醉其中。”
秦奮謙遜道:“詩雅姑娘過譽了,不過是些隨心之作,能入姑娘之眼,實乃秦某之幸。”
詩雅姑娘微微搖頭,道:“公子太過自謙,此詩寓意美好,不知公子創作之時,心中可有具體所念之人?”
秦奮微笑著說道:“姑娘多想了,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只聽見丫鬟急切的阻攔聲:“鄭公子不能進去,小姐正在休息。”
話音未落,門就被猛地推開,一個衣著華麗的公子闖了進來。詩雅聽到“鄭公子”這三個字,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秦奮面露疑惑,問道:“詩雅姑娘,這是?”
詩雅咬了咬嘴唇,站起身來,對著那鄭公子說道:“鄭公子,我已說過多次,不要再纏著我了。”
鄭公子看到屋內的秦奮,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怒喝道:“他是誰?”
詩雅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位是鎮魔司的秦奮秦公子。”
鄭和一聽“鎮魔司”三個字,神色一滯,心中雖有怒火,但也不敢輕易發作。鎮魔司威名在外,他可不敢輕易招惹。
僵持片刻,鄭和冷哼一聲,說道:“哼,詩雅,你拿他當擋箭牌,以為我會信?”
詩雅柳眉倒豎,厲聲道:“鄭公子,請你自重。我對公子你毫無情意,今日請秦公子來,就是想讓你明白,莫要再糾纏不休。”
鄭和臉色鐵青,狠狠瞪了秦奮一眼,最終還是不敢造次,拂袖而去。
秦奮臉色平靜,目光中透著一絲微怒,說道:“詩雅小姐,你我不過萍水相逢,你卻拿我當擋箭牌,這是何意?”
詩雅聞言,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嬌笑著走上前,輕輕拉開肩帶一角,露出白花花一片春光,說道:“公子息怒,詩雅對公子一見鍾情,還望公子莫要怪罪。”
秦奮眉頭緊皺,連忙轉過頭去,厲聲道:“詩雅小姐,請自重!你我二人彼此都不瞭解,你如此行事,未免太過唐突了。”
說完,秦奮不再停留,拱手道:“告辭!今日還有事,我還是改日再來吧。”
然後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詩雅一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秦奮匆匆離開詩雅的房間後,心中滿是惱怒與不解。他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應個邀,竟會遇上這等荒唐之事。
而房間裡的詩雅,望著秦奮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精心設計的這一出,本想擺脫鄭和的糾纏,順便拉攏秦奮,卻沒想到秦奮如此決絕。
秦奮離開翠竹樓後院,回到了與周靈兒和武蠻相聚的包間。周靈兒見他神色不對,忙問道:“發生何事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奮無奈地將剛才的遭遇說了一遍,周靈兒聽後,氣得拍桌而起:“這女子好生無恥,竟敢如此算計你!”
武蠻也在一旁說道:“兄弟莫氣,就當是一場晦氣。”
噹噹噹敲門聲,秦奮看去是詩雅的丫鬟,丫鬟站在門外說道:“秦公子,我家小姐讓我來向您道歉,這頓飯小姐已經結過了,希望請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周靈兒聽了,說道:“別,今兒是我請二位哥哥,你家小姐還是下次吧。”
秦奮也道:“詩雅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莫要再行這般荒唐之事。”
丫鬟一臉窘迫,連連點頭稱是後便退下了。
這時,武蠻拿起酒杯,大喝一口說道:“這事兒啊,真是鬧心!不過兄弟你魅力不小,竟能讓那小姐想出這法子。”
秦奮無奈地搖搖頭:“武蠻大哥就別打趣我了,我可不想惹上這麻煩。”
周靈兒笑著說:“好了好了,別為這不愉快的事兒煩心了,咱們繼續吃喝。”
三人又在翠竹樓裡說笑了好一陣子,酒足飯飽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第二天,城南突然傳出了駭人的訊息,說是有人死了。那死者的臉白如紙,雙眼驚恐地圓睜著,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見到了極為恐怖的景象。他的嘴巴大張著,似乎想要發出最後的求救呼喊,卻被恐懼永遠地扼住了咽喉。身體精血消失無蹤,整個人枯槁得不成樣子,就像被抽乾了水分的枯木,四肢乾癟纖細,猶如脆弱易折的枯枝。肌膚緊緊地貼附在骨骼上,彷彿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