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交流一番,點了點頭。
一旁的王靈倒是不樂意了:
“憑什麼他們是莽夫、鄙夫、匹夫,那我呢?我是什麼?”
三人齊齊看向王靈,一陣無語……你以為這是什麼好話嗎?!
魚幼陽仔細端詳王靈的臉,如同相面一般。
只見王靈嘴角光滑油亮,牙縫間還塞著碎肉。
魚幼陽果斷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大”字,再加上一個“、”。
王靈若有所思地跟著書寫一番,奇怪問道:“這個字念什麼?”
“犬。”魚幼陽脫口而出。
“犬?……王八蛋!你他嘛說什麼!?”王靈瞬間暴跳如雷,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正在彈奏的琴女嬌軀一顫,抖了幾抖。
“冷靜!兄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人嘴臭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長風好言勸慰一番,王靈的怒火這才如潮水般漸漸退去。
林白開口問道:“既然有第一,第二是什麼?”
“這第二嘛,作一首詩……”魚幼陽慢悠悠地說道。
“作詩?”眾人異口同聲。
魚幼陽瞬間垮下身子,苦惱地託著臉:
“唉,老爺子一直希望我文武兼修,可本公子一直遊戲人間,哪有時間修文?若此時能獻上一首好詩給他,他老人家一開心,自然更好說話,你們的事也自然水到渠成。”
幾人聽了,明白了魚幼陽的苦衷,齊刷刷地看向林白。
“不是,哥們,你們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詩人!”
“我莽夫。”
“我鄙夫。”
“我,我,我是犬。”
李長風一臉嚴肅,重重地拍了拍林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兄弟,還記得你在墜龍嶺作的那首《詠鵝》嗎?”
“那咋了?”
“你能隨手就寫出《詠鵝》,倘若再努努力,寫出一首名留千古的詩作,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眾人深以為然。
林白氣笑了,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我努你奶奶個腿兒!這是努努力就能辦到的嗎!
自己幾乎和文學絕緣,除了學生時代死記硬背的那幾首,其他的根本一竅不通,記都沒記全,想抄都沒地方抄去。
這種穿越抄詩的橋段,為什麼一定要發生?
“林兄弟別發愁啊,實在不行……你就換個詠。”
王靈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當他的眼睛不經意間瞥見盤子裡的雞骨頭,頓時靈光一閃,興奮地說道,“比如,詠雞!”
林白看著王靈那雙散發著智慧光芒的眼睛,無力地嘆了口氣。
“……你還是先把字認全了再說吧。魚幼陽,你接著說,還有什麼要求。”
聽到了林白不再推辭,魚幼陽精神重新煥發,直起了身子,盯著林白的眼睛,認真說道:
“第三個,很簡單。你聽好了,我要你昨天帶來的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眾人微微一愣。
樂無塵率先反應過來,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風姿綽約的倩影,緊接著李長風也似乎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印象,唯獨王靈不明白魚幼陽在胡說什麼。
而林白麵色平靜如湖,沒有一絲波瀾。
“胡說八道,昨天林兄弟哪裡帶丫鬟了?不是帶劍侍衛嗎?”王靈不滿地反駁道。
“王靈。”李長風低聲呵斥。
“幹嘛?”
“閉嘴。”
“哦。”
林白靜靜地坐著,不言不語,不悲不喜,用冰冷的目光回應魚幼陽:
“不行。”
李長風見狀,嘆了口氣。
此女大概是陳府安排給林白的下人,固然風姿絕佳,不過短短几天時間而已,就算兩個人不小心產生了一些曖昧,可感情又能深到哪裡去?
李長風試探性地向林白提出建議:“林兄弟,不如這樣,你將這丫鬟讓給他,我賠給你一個更好的,如何?”
“不行。”
魚幼陽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沒想到林白竟然拒絕得如此果斷,自己又沒有能夠拿捏他的把柄。
雖然心有不甘,可繼續談下去也只是白白耗費精力,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你們自己想辦法吧。”
魚幼陽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