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從廢墟中縱身躍出,迅速趕回衙門三堂。當他抵達時,只見四處都被白色火焰所籠罩。
張賀重傷倒地,躺在門口,氣息微弱。白熊則被一圈白色火焰圍困其中,他踉蹌著躲避著蕭深不斷丟來的火團,顯得十分狼狽。
蕭深看到林白回來,以為他只是解決了小蛙妖,便揶揄道:“那隻小青蛙,被你解決了?”
林白稍作思索,淡淡地回應道:“嗯,不難。”
雖然擊殺蛙妖上尊確實耗費了他不少力氣,但自己並未收到多少損失。
蕭深見林白如此模樣,以為他在故作高深,便仰起頭嘲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頭蛙妖,算不得厲害。你去看看那些神像,你難道不知道,這座城裡還有更厲害的存在嗎?”
林白看都沒看蕭深一眼,徑直走到倒下的張賀面前。只見張賀的雙臂佈滿了被鐵鏈撕裂的傷痕,觸目驚心,額頭也不知被何物打破,血流滿面。林白迅速在張賀身上猛點眾多穴位,反覆確認止血後,才轉身朝著白師兄走去。
此時,肥胖的白熊在狹窄的白色火焰圈中艱難掙扎,火圈裡滿是他的血腳印。他的手臂上被剜去了一塊肉,絲絲血氣正在緩緩修復。
白熊看到林白走來,顫顫巍巍地說道:“林,林兄弟……”他面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手臂不住地打擺子,這是短時間內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發冷發抖的跡象。
林白用推演錄推演了剛才發生的場景。
蕭深用白火把人圈住,然後往火圈裡丟火球,不斷戲耍白師兄。
白師兄不慎沾染了白色火焰,無奈之下忍痛割去臂肉,隨後又吃下還陽丹。
可面對蕭深的戲耍,白師兄越是活動,血流得就越快,順著褲沿流到腳上,所以地上全是血腳印。
林白麵無表情的退出推演,心中愈發陰冷。
蕭深見林白不回答自己的話,感到被輕視,心中惱怒不已。
他生來最恨別人的輕視!
“裝模作樣的,你給我死!”蕭深朝著林白猛丟出數顆白色火球。
林白心中閃過一絲陰狠,伸手一旋,渾圓水鏡瞬間立在面前。火球飛入水鏡,蕩起漣漪,隨後消失無蹤,好似飛入了另一個空間。
蕭深看到水鏡,心中狂震,震驚不已!他認出來了,那是蛙妖上尊的絕學!怎麼此刻竟然到了林白的手上!
他不敢相信,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林白竟然擊殺了蛙妖上尊,還偷學了它的功法!
可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就算剛剛擊殺了蛙妖上尊,怎麼能如此信手拈來地使用水鏡?!
水鏡吞噬白色火焰,意味著水鏡中將噴射出自己的火球,而林白的目標必然是自己!
被白焰命中的下場有多殘忍,自己是知道的!
林白擎著水鏡,緩緩走向蕭深,蕭深不自覺地往後退,想要尋找遮擋物,可身後已是空空如也。
在蕭深眼中,林白猶如降臨人間的索命閻羅,每一步都踩在他的心跳上!
林白陰沉地看著蕭深,冷漠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嘲笑:“蕭深啊蕭深,你說你,乾點什麼不好。”
蕭深額頭沁出許多汗水,汗水流到鼻尖,心中暗道:
此刻若是求饒,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畢竟自己以前也是鎮魔司的人。對!鎮魔司對待叛徒,向來都是捉回去審訊的。
蕭深嚥了一口唾液,結巴道:“我我我錯了,我不該和妖魔勾結!”
林白搖搖頭,繼續向前逼近:“不不不,我不是說這個。”
蕭深心臟狂跳,繼續向後退去:“我......我不該背叛鎮魔司!我不該在城門口算計你們!”
林白依舊搖頭:“嘖嘖嘖,唉,我說的也不是這個。”
蕭深腦海中思緒翻湧,不停地思索著自己還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他,左思右想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原因。
焦急之下,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哭腔,急切地說道:“您說,您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只見蕭深滿臉怯懦,林白看著他這副模樣,臉上露出頗為不屑的神情。
“我是說,你不該傷害白師兄!”
林白說完,踩著騰雲步,身形如電般飛躍猛衝而出。
蕭深想逃,可這個距離完全不可能跑的過林白。
就在白火衝出的一瞬間,林白將水鏡狠狠地蓋在了蕭深的頭上。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