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震恐不已的七長老,拼命掙扎著,卻怎麼也捂不住從胸膛汩汩流出的血液。
林白並未立刻解決他,而是死死盯著陳止水。從一開始,陳止水就未曾出手。此刻,林白眼神示意,讓陳止水殺了七長老,以此立下投名狀,否則空口無憑,二人的交易無法達成約定。
陳止水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緩緩走近七長老。他的袖中常年隱藏著一把小匕首,以備不時之需。此刻,這把小匕首悄然露出了尖芒。
陳止水深吸一口氣,陳家主脈的勢力,他早晚都要除掉,此刻殺掉七長老,也算不得什麼。可一旦做了這件事,他的心就再也無法保持純淨了。
七長老看著陳止水越走越近,眼神愈加絕望,嘴角被鮮血沁滿:“你,你......”
陳止水的目色忽然變得狠厲,正要動手,忽聽天邊傳來一聲大喝:“豎子!安敢!”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道雄姿英發的身影從天而降。
七長老縱然滿嘴是血,也不住地大笑起來:“是三哥!哈哈哈,三哥啊!咳咳......來得好!”
陳止水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袖中的匕首。然而,這一切都被林白看在眼裡。
三哥?三長老?
林白深吸一口氣,剛才之所以能勝過七長老,是因為七長老本來就受了傷,自己又是偷襲,才找到機會鑽空子。而這個三長老,才是真正不好對付的角色。雖然他臉上有些許擦痕,但比七長老從容得多,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
陳止水再一次見風使舵,收回了擊殺七長老的念頭,只怕在他心裡,自己這邊也是輸多勝少。
三長老向著七長老彈出一枚白玉瑩瑩的藥丸,七長老一口吞下,開始煉化藥效。
林白認出了,那是息膚增肌丸,雖然不是血藥,但治療外傷卻有神速奇效!看來這三長老為了穩妥,先準備救人,如果三長老恢復個七七八八,恐怕到時候別說打贏了,活著脫身都難!
三長老瞥了一眼林白,對著陳止水開口道:“老十死了,老七受傷,其餘二十名家丁,不死也殘了。”
“陳止水,這就是你的計劃?”
“我看你剛才還想對七長老動手呢?!”
“陳家這次損傷如此嚴重,是不是你在背後居心叵測,刻意磨耗陳家的力量!”
“老七,陳止水剛才出手沒?”
三長老面無表情地一連串質問,根本不給陳止水解釋的時間。
七長老緩緩說道:“那倒沒有,不過陳止水袖手旁觀是事實。”
“旁觀?哼,痴心妄想。”三長老瞥了一眼陳止水:“你是什麼人,你在想什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不是家主,沒資格處罰你。還不快過來!隨我回去,受罰!”
聽到受罰,陳止水身體一顫。
陳家的受罰,非同一般。
陳家懲罰支脈,從來都不是懲罰這個人,而是懲罰他的父母。
所有主脈指定支脈獻種的人,在覺醒以後,他的父母便被請到主脈做客。說是做客,其實是軟禁,好吃好喝伺候著,直到主脈合脈成功的那一天,才被放回支脈。
若支脈在這主脈成長期間不聽話,或者有逃跑的跡象,便會當面懲罰其父母,極盡羞辱,完全失去身為“人”的尊嚴。
一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的情況,陳止水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起,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長老們走去。他站到了三長老身邊,冷漠地面向著林白。
“陳止水,你他媽的王八蛋!”白熊怒斥,暗道終究還是不該相信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
林白的面色逐漸陰沉,形勢愈加不妙,漸漸向對方傾斜。現在雙方心知肚明,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或者能談的,只能死戰!
三長老微笑著點頭,對於陳止水選擇站隊的表現比較滿意,開口道:“不錯,算你識相,回去以後,我會跟小家主說,減輕你的責罰。”
三長老話音未落,只聽到“噗嗤”一聲!
一把精緻的小匕首,深深扎進了七長老的心臟!
“三、三哥......”七長老一開口,大量的血液便從嘴裡冒了出來,沁入了殘破的黑袍。
陳止水匕首一擰,徹底斷絕了七長老的生機。
“什麼!”林白和白熊還在驚異,三長老更是沒緩過神來。
只聽陳止水一聲怒喊:“動手動手!”
“混賬東西!!”三長老抬手一揮,一道強勁的氣息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