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點頭,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是時候了。
他拿出自制的撲克牌,放到桌子上把玩,又故意弄得嘩啦啦作響,想要引起白牛的注意。
白牛瞟了一眼,並不在乎,反倒是黑鼠坐了過來,圍著觀看,頗為好奇。
數字、圖案、羅列其中,一會混亂,一會有序,彷彿有一種無形的規則在潛在執行。
黑鼠越看越好奇,眼睛盯著撲克牌,牌起牌落,漸漸有些入迷了,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撲克牌。”
“撲克牌?這個東西是玩的嗎?”
“是。”
黑鼠瞧了瞧牌,又看了看的林白,心裡頓時著急,這人怎麼了?不問就不會說話是嗎?
“怎麼玩的,趕緊教教我!快!”黑鼠語氣著急。
林白便給黑鼠講了“鬥地主”的遊戲玩法。
黑鼠聽了大為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連連喊著林白趕緊開一局。
林白搖了搖頭,故作遺憾道:“可惜啊,這鬥地主乃是上古大神參悟大道、演化天地的妙法,固然驚險刺激,卻需要三個人合力運作,只有你我二人,恐怕難以為繼。”
“三個人?”
黑鼠呆住,他自然不會相信林白的胡說八道,但是聽到需要三個人才能玩,心中一揪,只能眼巴巴的望著白牛。
白牛一直懶得搭理他倆,又看見黑鼠那個死樣,只好中斷修煉,不情願的湊過來。
黑鼠招呼林白趕緊開始,接著又隨口問了一個問題:“什麼是地主?為什麼要鬥地主?”
這把林白難住了,索性把“地主”解釋為限制天地大道執行的桎梏,它佔據大道,自封為主,卻不作為。
而鬥地主的目的,就是把地主演化掉。
黑鼠聽了,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三人混戰了數局,林白故意放水,讓他們輸贏各一半。
黑鼠玩得極為上頭,尤其是跟著林白學會了“摔牌”。
那是林白前世的習慣,打牌時,把牌往桌子上一摔,“啪”的一聲,聲音霹靂,氣勢如虹,極其讓人容易上癮。
這也是為什麼林白囑咐木匠,必須要用好料的緣故。
白牛則完全提不起一絲興趣:“沒意思,還不如修煉呢。”
林白見白牛神情倦怠,直接丟擲誘餌:“這樣打確實沒啥意思,不如我們來添點彩頭。”
聽到“彩頭”二字,和錢有關,白牛打起精神問道:“什麼彩頭?”
“一局就十兩銀子吧。”林白輕飄飄說道。
白牛聽了有些猶豫,糾結道:“十兩銀子?雖然不算多,可一局十兩,如果一直輸的話......”
林白見白牛猶豫,放鬆了白牛的條件:“牛哥,你就不用了,你要是輸給小弟一局,就直接幫小弟訓練一次。”
白牛聽了,依然放不下,因為訓練本身也是要收錢的。
黑鼠看到兩人在這裡磨嘰,頗為急躁,對白牛說道:“你傻啊?你賺了!”
“賺了?”白牛兩顆豆豆般大小的眼睛,帶著疑惑,透過面具,看向黑鼠。
黑鼠解釋道:“你看,雖然你訓練是要錢的,但要是算上打牌,相當於你不掏錢,就能有贏錢的機會,你贏了,你就不幫他訓練,也能賺錢。機會,懂不懂?你佔大便宜了!”
白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麼一聽,好像自己確實已經佔便宜了。
白牛想起,他那死去的老孃曾經說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他可不是王八蛋,所以這個便宜,他得佔。
林白見白牛已被說服,便直接開始。
頭幾局,為了讓兩人上癮,挫敗感不至於太強,林白故意放水,輸多贏少。
林白不時瞟向二人,雖然他倆面容被面具遮蓋,但眼神出賣了他們二人的情緒。
白牛已經沉迷賺錢的快感,黑鼠更是不能自拔。
“你說,你這腦子,是怎麼琢磨出來這個遊戲的?這要是教給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不得天天玩瘋了!”
勝利的喜悅讓黑鼠心裡美滋滋。
林白麵帶微笑,心裡盤算著黑鼠:笑笑笑,一會有你笑的。
現在水放的已經夠多了,也該收網了。
白牛:“對四。”
林白:“對七。”
黑鼠:“倆貳。”
白牛:“不要。”
林白:“過。”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