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忽然嘆氣道:“只是現在我一邊照看產業,一邊又要訓練衙役。如此大的產業,我又不擅長運作,恐怕會十分艱難。”
林白對此也表示無可奈何,他對此產業具體運作確實不懂。
接著,林二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打算給你玉姨寫一封信,看看她能否安排兩個人來幫忙。”
林白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八卦的氣息,他狐疑地看著父親,問道:“玉姨?......玉姨是誰?”
“咳咳,這煙真嗆,以後有錢了,得抽點好煙。”
“玉姨是誰?”
“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晚上不用給我留飯,我跟兄弟們一起吃。”
“玉姨是誰?”
“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煩人?我只是提了一嘴,你就問個沒完?阿玉是我以前的朋友,此人善於計算。我們一行人曾一起在外面遊歷,錢財都歸她管,後來我一直無法覺醒,便與他們分開了。”
“沒點別的了?”
“沒有!”林二一把將菸頭丟在地上,頭也不回了拐著走了。
林白心中一陣鄙夷:故弄玄虛,不說實話。
林白懷疑老爹是想要續絃,在給自己提個醒,想讓自己心裡有所準備。
......
林白溜達回縣城,拿著二十兩銀票,回到縣衙找白牛。
白牛與黑鼠不同,黑鼠喜歡玩樂,喜歡住得舒適些,願意花錢住好一點的客棧。
而白牛則住在縣衙的公房裡,雖說破舊了些,但住宿免費,還包吃包喝。
林白找到白牛進行訓練,打算先來一炷香的時間,便給了他十兩銀子。
白牛的訓練可以加速自己的修煉速度,十兩銀子還是很值得的。
上次“擠壓”時,林白的衣服被撕成了布條,為了不丟大臉,二人索性直接回到了林家後院,這裡偏僻安靜,可避人耳目。
林二將衣服擺放整齊,又點燃一炷香插在一旁,光明磊落的站在院子中央。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秋天的風,格外涼爽。
面具下的白牛,毫無情緒波動,彷彿早已看透人間滄桑。
林白大喊:“來吧!”
白牛沉默,抬手施展他的術。
如水銀般的重力傾瀉而來,重重地壓在林白身上,林白甚至能感受肌肉開始塌陷、撕裂。
他不再猶豫,立刻啟動兩道功法防禦。
一瞬間,土黃和猩紅的氣息交錯,縈繞在林白周圍,凝聚成兩層防禦。
此次林白真氣充沛,足足有七條充盈的氣脈,他儘可能地將防禦力開到最大,毫不保留。
堅硬厚實的崩山勢,宛如一層岩石甲殼,抵禦著外部重力的影響,保護著軀體。
炎鎧此次覆蓋的面積比之前更大,除了護住重要部位,連肩膀、膝蓋這些關節處,也覆蓋上了若隱若現的甲片。
林白思索著,之前炎鎧霸體只覆蓋了一小片,是因為當時真氣不足導致的。
假以時日,隨著氣脈開通得越來越多,炎鎧的防禦力也會逐步增加。
按照之前說好的,白牛看到林白能夠穩定承壓後,便可以逐漸加大力度,直到香火燃盡,或者林白無法支撐為止。
林白馬步扎穩,雙手合掌,以人體最穩固的姿態,迎接白牛更強的壓力。
白牛懸在空中的手瞄準林白,攥緊成拳。
林白周圍壓力倍增,像一個被人攥住的橘子,胸腔中的氣體被大量擠出。
“呼!——”
這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著核心擠壓,支撐動作已然失效,除了肉身的強度和功法,他別無依靠。
目眥欲裂,臉色通紅,太陽穴青筋凸出,清晰可見。
一些薄弱的炎鎧甲片,像是被人挨個翹起,片片崩落,其他位置的炎鎧,不斷被擠壓後退,幾乎鑲嵌到了崩山勢的土罩之上。
白牛見林白已接近極限,便不再繼續加壓,維持著這種力道,一點點磨耗林白的真氣。
林白思緒翻騰,盤算著還有什麼手段能夠加強防禦。
伏魔刀法、崩山勢、炎鎧霸體、虎煞刀法、推演錄......
虎煞?
林白忽然想到,右臂紫金兇虎紋轉化出來的“煞氣”,可比真氣要凝實的多,更剛硬,更兇悍!
可是現在手裡沒有虎煞刀,自己還能用“煞氣”嗎?
試試!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