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半睜半閉的眼睛。
不過，完成這一道“紋人”之後，眾人的靈環同樣也是出現了斷崖式的減退。
包括靈尊在內，所有人的靈環幾乎都是降為了八等星甚至九等星。
值得一提的是，一直深藏不露的次旦大祭司終於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他的等級：十四環御靈人尊！
此時，以“紋人”為屏障的眾人，只看見天空突然漆黑一片，外面的動靜倒是沒有傳進來。
那兩個“紋人”以及若隱若現的靈紋，竟然成了“夜色”之中唯二的光源。
“小子，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從來不知道你還修煉了這種功法啊！”趙振率先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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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旦大祭司在一旁也是難得的附和了一句，顯然也是十分好奇。
其他人自然更不必多說了。
李旦作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屏氣凝神的將念力向四周擴散出去。
過了數息時間，李旦大致對眾人所在的這個術陣有了初步的瞭解，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各位都是至少修煉、掌握了數種環術、連環術。”
“應當知道靈環內的靈紋越單一，與其它靈環的契合度越高，釋放環術或連環術則越是順暢。”
“我剛才觀察孫霓裳在術陣之上，注意到她將靈環與其他修靈者的靈環合成了一道‘靈紋’。”
“經過剛才我自己的一番嘗試並且獲得了成功，我猜測，那一道並不是靈紋，應該算是某種靈域。”
“啊！果然如此！”次旦大祭司顯然是這些人當中見識最廣、境界最高之人，此時臉上流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看來次旦大祭司以前雲遊乾紋大陸之時，曾經見過這種多位修靈者對彼此靈環的神奇運用。
鐵元霸、趙振兩人等級境界相近，都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其他人，包括額日斯在內，都是不明就裡。
李旦的思路此時已經越來越清晰，只見他侃侃而談道：
“通常來說，修靈者第一葉以及第二葉，修煉出七種屬性靈環，就可以形成靈域，晉級為靈尊。”
“靈域是什麼？不就是六角星陣之上再匹配一道靈環以及靈紋嘛！”
“這也正是功法圖鑑存在的意義。按照靈環、靈紋的修煉路徑晉級，便可以完成靈域，形成自己的‘分靈紋’。”
“每一位靈尊，修煉的路徑不盡相同，都有自己的‘分靈紋’。”
“孫霓裳剛才所做的，就是為六環靈使臨時補上一道屬性靈環，形成近似於靈域的連環術。”
“為那三位靈尊增加一道屬性靈環，形成更大的靈域的連環術。”
“如果把靈域視為特殊的靈紋，那麼這兩道‘劍意’便等同於是分靈紋術。”
“或者說，劍意的本質，便是分靈紋術。”
“因此，劍意修為高的修靈者，自身的靈紋體系便是去蕪存菁的。”
“可以輕易看出其他靈紋體系的不足之處，甚至是破綻。”
“從這一層意義上來說，人族與妖獸的修煉，其實是殊途同歸的。”
“因此，才會有‘雪妖的嘆息’這種御紋靈連環術。就是人族與妖獸各自的分靈紋術，再釋放出來的連環術。”
聽到這裡，趙振恍然道：“難怪孫霓裳和你都反覆強調需要放鬆對自己靈環的操控。”
“就是為了完成‘劍意’者與參與者之間連環術的最後一步：釋放。”
鐵元霸回想起當年與孫霓裳的對戰，喃喃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孫霓裳原本並沒有修煉出那麼多道屬性靈環。”
“而是透過“紋人”的修煉，才達到現在的高度。”
“因此，她對於沙蜥獸騎士靈環上的靈紋如何進行去蕪存菁，如何與她的靈環形成近似於靈域的連環術，理應是駕輕就熟的。”
李旦所說的這些，對於並沒有晉級靈尊的那幾位來說，實在有些深奧晦澀。
三位甲兵與金狼衛面面相覷，都是似懂非懂的表情。
而此時的額日斯，卻突然像是魔障了一般，盯著李旦，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來，一時之間卻說不出話來。
李旦卻猜到了額日斯的想法，對後者頷首示意了一下，解釋道。
“額日斯晉級靈尊的那第七道靈環，在星落時嚴重受損，可以說是廢了。”
“但是，他之前是九環靈尊。按照我們剛才對“紋人”的猜測理解，理應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