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以前見過,還是最近在那數千狼騎之中見過。
“給各位看一看你身上的傷疤!”賀楚吩咐了一句。
狼騎三下五除二的脫掉了羊皮襖,露出傷痕累累的上半身。
那前後縱橫交錯的至少有十餘處大小傷疤!
尤其是左胸一道傷痕,幾乎是正在心口之上!
“展示給大家看,不僅僅是想讚美這一位勇士,更是要揭穿某些人陰毒的用心和嘴臉。”
“誰能想象一下,這一位勇士身上的傷疤,沒有一道是來自敵人!如果不是勇士天生是右邊心臟,他今天是無法站在這裡的。”
,!
“車輪谷之戰,疑點重重,今天就讓我為那三百冤魂討回一個公道!”
“額日斯,請解釋一下:你為什麼率領牛角部落的狼騎攻擊我牛頭部落狼騎?!”
賀楚現在的咄咄逼人,與進入金帳之前受氣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正是圖窮匕見。
“關於賀楚你的這個問題,我待會再解釋。現在是你的分辯時間。”額日斯仍然是那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我去你部落接人的時候,那一支金箭令可沒在你身上。讓我來猜一猜,會在哪裡呢?”
“次旦大祭司身上?不可能。前將軍身上?也不可能。還是說,在荊城李旦身上?你說呢?”
賀楚唱著一出獨角戲,走到了李旦面前,俯下身來,再次問道:“那麼,金箭令,究竟在不在你身上呢?”
李旦微微一笑,回了一句:“你問我?不是說好了你來猜的嗎?”
噗!
即便是在如此緊張壓抑的氣氛當中,孫霓裳還是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不過,前將軍一向是巾幗不讓鬚眉的,順勢接了一句:“我可沒打算在這裡看一整天這種狗屁倒灶的戲碼。”
“所以,可以掐頭去尾,稍微快一些嗎?”
賀楚知道眼前這一位前將軍對他能否順利接掌黑狼旗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深吸了一口氣,繞開這個話題,走回到狼騎身邊。
“車輪谷之戰,等候在半山的遠方來客當中,趙振,是刺配軍裨將。”
“鐵元霸、‘荊城李旦’,加入刺配軍,參與到了與牛頭部落狼騎的數次戰鬥當中。”
“額日斯,你能從‘荊城李旦’手上撿回一條命,當真是龍神保佑啊!”
“半柱香時間到!”近侍適時的喊了停,轉向額日斯,說道:“額日斯,輪到你說了。”
“前將軍,請問孫鎮守遇刺一案,是在哪一天發生的?”額日斯並沒有急於辯解,反而是問了孫霓裳一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瀚歷833年,初秋,七月初七。”前將軍答道。
額日斯又轉向李旦:“請問,李家藥鋪的那一張藥方,是什麼時候交給慕容家的叔先生的?”
“瀚歷833年,初秋,七月初七。”李旦答道。
“這個時間點就有點耐人尋味了。究竟是為了防止藥方流入孫鎮守手中,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呢?”額日斯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
孫霓裳為眾人解惑:“是用於交換。俞靈丸藥方,換丁辰塢都伯一職。”
額日斯總結道:“看來慕容家臨時得知一位大人物即將有大舉動,特意配合對方,從李家藥鋪勒索走了藥方。”
“我猜,事後多半還將那一位大人物準備動手的資訊甚至是證據,再賣一手,給了孫鎮守,以坐實了行刺者的身份。”
“七月初七之事,在場有人想必多少也是知情的,正好選了那一天大舉入侵西山城,製造混亂,為大人物製造更好的機會。”
“車輪谷之戰,牛頭部落與牛角部落是交戰,不是偷襲。戰鬥當中,哪有不死人的?”
“我們在西山境內也損失了無數勇士!”
“至於荊城李旦出現在車輪谷我要是能掐會算,自然是不會去送死的。”
“牛角部落近期更換了一批精良的鎧甲、兵器,另有大量輜重,不知道是從哪裡購得的?額日斯也想為牛頭部落購置一批。”
額日斯攤攤手,示意自己已經說完了,徑直走到自己的蒲團坐墊,坐了下去。
他倒是沒有賀楚那般咄咄逼人,那剩下的半柱香,甚至只燒了三分之一而已。
後面那一句雖然沒有指名道姓。
說的是誰,眾人心裡也都明白。
此時的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