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忝列門牆的義子,不是大將軍的血脈。”
神侍上下打量了李旦一眼,直言不諱道:“你這天賦,還只是義子?!呵呵!我們的李大將軍,壓得住你嗎?”
這種完全可以理解為挑撥離間的話,從神侍嘴裡說出來,居然並不顯得十分之刺耳。
眾人甚至聽得出來這多半正是神侍此時心中的真正想法。
“不用壓!”李旦若無其事的化解道:“我們願作基石。如果沒有基石,一切都是隻是空中樓閣,不是嗎?”
神侍打了一個哈哈,回頭朝著六角星術陣的其中一個巨環曾經所在的方位看去,又說道:“行走殿下在召喚我們了,下次說不定我們很快又會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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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侍自始至終對其他人都是不假顏色,眼中彷彿只有李旦一人。
匆匆交談了三兩句之後,便踩著靈兵,帶著一道殘影,朝著盆地中心區域而去了。
此時,從盆地當中逃出來的妖獸,數量才算是出現了減少的趨勢。
“剛才這些妖獸,至少得有好幾萬只吧?”青石狩獵團的一位團員咋舌道。
眼前這一波妖獸,或許已經可以稱之為獸群了,全都只是“路過”,再沒有哪一隻妖獸膽敢向李旦等人齜牙咧嘴了。
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獸群數量再次銳減,變成了零零星星的低紋級妖獸。
“大恩不言謝!”青石狩獵團上下向著李旦、慕容伯行禮,說道:“日後但凡有所差遣,青石狩獵團願為尊者赴湯蹈火!”
慕容伯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身為修靈者,趨吉避凶才是自保之道。只希望你們幾位不要記恨於老夫之前的事就好!”
青石狩獵團長以降的眾人連說不敢,然後便託辭告退,直接進入盆地去收穫戰利品了。
對於這種只有二位靈尊坐鎮的狩獵團,眼前這一次獸潮過後,正是他們千載難逢的機遇。
李旦看了看空中那六位神殿法袍的人影,轉回身來一邊簡單的收拾了一番行裝,一邊說道:“希望這一次能少死幾個人吧!”
親眼目睹了獸潮的規模,此時眾人的情緒也不免有些低落。
以雪祁防線丁辰塢目前的那種狀態,駐軍的懶散,武備的鬆懈,如果不能成功的攔截獸潮,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慕容伯接過話頭,若無其事的說道:“先前神侍明知九嬰的分靈紋術和天賦,卻並沒有提醒我們這一眾修靈者。”
“甚至還透過術陣傳達了某種與九嬰‘井水不犯河水’之意。其心可誅啊!”
“現在,更是放任獸潮滾滾南下,無視千萬平民百姓的性命!”
李旦與三女一直戴著面目全非的面具,此時對慕容伯的卑鄙無恥已經心生厭惡,便直接取出信隼棲杆,將一隻信隼從高空之中招了下來。
看到李旦掏出炭筆網捲紙之後裝模作樣的瞥了自己一眼,慕容伯自然也就明白了過來。
對方這是跟端茶送客一樣,在給自己下逐客令了。
以慕容伯古來稀的年紀,自然不會頭腦一發熱就要跟李旦翻臉,只是神色如常的說道:“老夫還有要事,先行一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李旦等人目送慕容伯一騎絕塵,消失在暴風雪當中。
“李旦,你已經使用過了御吳鉤,龍首扳指弓、龍首七羽箭,以及靈兵龍鱗劍。”京墨戲謔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壓箱底的沒使出來,才敢這樣把慕容伯往死裡得罪啊?”
“還是說你想將這個‘荊城李旦’的角色扮演到底啊?”
拉則倒是看穿了李旦的小九九,代為解釋道:“墨姐,‘荊城李旦’越是這樣囂張跋扈,慕容伯就越是不會將‘荊城李旦’與我們真正的李旦聯絡起來。”
“照我猜啊,我們真正的李旦回到漠南城之後仍然是一位六環,或者五環靈使。只要給他逮著機會,必定會坑慕容伯或者慕容家一次狠的!”
蘇浠浠在一旁,那是耍猴兒不怕人多,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湊了個熱鬧:“嗯!這倒是很像李旦的慣用伎倆!扮豬吃老虎!”
李旦知道自己哪怕長了一百張嘴恐怕也說不過這三位女中豪傑,便只好訕笑兩聲,低頭去寫信了。
這也算是預設了。
“獸潮來襲,加強防備。”李旦在捲紙上繡花一般寫下幾個蠅頭小字,裝好,便將信隼放回。
目前,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只有信隼有可能搶在獸潮之前將資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