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第一師當中的修靈者能夠殺出重圍的,不過百人!
三營當中其餘計程車卒在不足半柱香的時間之內竟然已經死傷過半!
“停手!鎮守大人有令!全部停手!”
有磐石鎮守身邊的一位親衛高舉著帥印出現,強令判官的裨將發出號令,約束住部眾後撤。
此時,自然有鎮守府內的數名藥師領著一眾醫官為雙方進行救治。
鎮守府前廣場之上可謂是血流成河,死相枕籍。
其慘狀堪比真正的戰場!
聽到喊殺聲的動靜逐漸小了些,附近的居民膽大的便從門內牆頭探出腦袋來張望一番,自然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嚇住了。
此次鬧餉事件,直接將磐石中軍一師的三個營人馬打殘,十停當中能夠重返戰陣的不足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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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善後,便成了擺在鎮守大人案上的一大難題。
先是獸潮之中折損了最為精銳的前軍一萬餘人,接著在鬧餉事件當中火拼雙方折損了也有近萬人。
號稱帶甲十萬的磐石軍,這時已經傷筋動骨,短時間之內恐怕是再難恢復元氣了。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請回吧!”李旦對額日斯擺手道。
次旦大祭司已經先行返回大雪原去了,李旦等人便乾脆與孫霓裳一行結伴同行,返回漠南郡。
額日斯把南下內附的大小事務安排妥當之後,便當了甩手掌櫃,親自把李旦送到了當初擊殺九紋沙蟲的那一座綠洲邊上。
“雪葬一事,人尊大人真的不怪罪於我了?”額日斯問道。
“人已經救下了,還能怎麼樣?再說了,百善孝為先,你雖有意欺瞞,終歸是一片孝心!”李旦淡然道:“何罪之有?”
眾人此時正在綠洲之中一頂大帳篷底下休整,等待入夜之後再行趕路。
“報!哲別求見。”一位金狼衛稟報了一聲。
隨後,在崖壁底下準備伏擊九紋金雕的那一位修靈者走了帳篷,對額日斯撫胸行禮問好。
“少旗主,幸不辱命!慕容秋靈域被我忘歸箭擊潰,必定重傷。”哲別彙報了戰果。
“辛苦了!下去領賞吧!”額日斯心情大好,對李旦說道:“這一箭,便是我額日斯的投名狀!與慕容家再無和解之可能。”
“慕容家全憑老大和老二撐著場面,那個慕容克就是個紈絝子弟,眼高手低,至今仍未晉級靈尊,廢物一個。”
“慕容春與慕容秋是慕容家的左膀右臂,現在都已經斷了。要想對慕容家動手,正是時候!趁他病,取他命!”
李旦沉吟著,沒有馬上回應。
孫霓裳佩服額日斯的雷厲風行的同時,也有擔憂:“萬一朝廷趁慕容家勢弱之時再扶植另一個慕容家出來,我們不是為他人做嫁衣了?”
“黑狼旗牛頭部落南下,便是為人尊大人壯聲勢來的!朝廷要是選了我們人尊大人,那還好說。”
“倘若是選了別人,黑狼旗的數萬狼騎可不是擺設!”
此時,哲別已經領了賞,回到帳篷來向額日斯答謝,這才順口提及了磐石軍內訌一事。
在他看來,這種狗咬狗的事情,確實與黑狼旗沒有太大的關聯。
只是,孫霓裳追問了幾句之後,臉色已經變得極差。
這一次的鬧餉事件顯然是有人在暗地裡煽陰風點鬼火。
“漠南城修建糧窖是選址在高處,埋在地下的,即便是獸潮過後也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不可能存在缺糧的情況。”
孫霓裳分析道:“磐石軍經營漠南郡多年,家底還是有的,更不可能欠餉不發。”
“所以說,鬧餉的前半部分是按照慕容家的話本來上演的。”李旦哂笑道:“哲別的出現,反倒是一個變數。”
“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的判官大人背後中箭,是不是該請出司馬來行軍法呀?”
雙方激戰的戰場之上,士卒後背中箭只能是逃兵。包丁藉此來調侃慕容秋罷了。
“你是擔心東海郡還是巴郡。”趙振看向孫霓裳,問了一句。
“東海郡吳鎮守遠不如他的父輩,頂多只能算是一個守成之人。”孫霓裳點評道。
“反倒是荊城李氏,以一郡之力壓服鄖國,憑藉著地勢牢牢的扼守著西邏國東進的咽喉要道。”
“磐石軍接連遭受沉重打擊,實力大損。內部還有一個有貳心的慕容家。”
“如果能夠趁著漠南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