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圓盾似乎不堪一擊,被九帥甲兵一衝就垮,數十名甲兵呼啦啦的衝了進盾陣之中,彷彿破陣在即。
然而,那些圓盾失守的區域,很快便被四五面大盾強行補了起來。
先登營的這種大盾,別說是兵器,哪怕是紋兵,也無法在上面留下痕印!
大盾一旦將缺口補上,盾陣外面的甲兵便聽到裡面慘叫連連,隨即便有人大聲喊道:“跪地棄械者免死!”
然後,沒過多久,盾陣裡面便安靜了許多。
三四息的工夫過去了,盾陣的缺口再次開啟來,“不堪一擊”的幾面圓盾再次出現在了九帥甲兵的面前。
於是,關門打狗的戲碼再一次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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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三四次之後,先登營的五個盾陣不約而同的齊齊向後退去了十餘丈的距離。
每一個盾陣之中,數十上百的九師甲兵丟盔棄甲,被人反剪雙手,或是手上,或是身上,或是腿上,皆有數道傷口,血流不止。
這個場景,自然也落入了蔣帥的眼中。
只見他控著馴鹿上到陣前,幾乎是咆哮式的下令:“繼續!兩刻鐘之內,我要結束這一場戰鬥!”
蔣帥的親衛總算頭腦清醒,回身對著統領弓兵的兩位伯長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要讓他們趕緊救治自己一方的傷兵。
那兩位伯長似乎也習慣了親衛“越俎代庖”,發號施令,直接轉身對弓手們傳達了命令。
不過,就在九師弓手手忙腳亂的救治自己一方的傷兵時,那五座盾陣仍在極為高效的吞噬著九師的甲兵!
甚至真要較真的話,效率還在穩步的提高當中。
五個盾陣,且戰且退。
退一次,就留下一地的九師傷兵,一地的零散的鎧甲、兵器。
你要說不救吧,這一仗打完,那些傷兵多半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陣亡”。
你要說救吧,就得分出越來越多的甲兵脫離戰鬥。
更別說還有滿地的鎧甲、兵器,嚴重影響著九師甲兵的推進。
不過,這種放血戰術,對九師來說還不算陰毒。
當九師強攻先登營的戰場分為主戰場以及傷兵“營”這前後脫節的兩大塊的時候,先登營驀然之間便發動了凌厲的反攻!
先登營計程車卒,除了伯長、司馬之外,是全靈使的陣容!
僅僅是這一波的反攻,就將九帥正在作戰的甲兵與傷兵全部壓縮在了一小片區域之中。
那些傷兵,丟棄的鎧甲、兵器,像是沼澤一般將九師甲兵陷在了一起!
先登營身為守軍,根本不需要將九師團團圍住。
只是依據獸骨森林的地利,快速結成或大或小的盾陣,層層推進,逐步壓縮九師甲兵的活動空間。
然後,九師包括傷兵在內的八九千人,被先登營三千士卒給包圍了!
那場景,看上去就像是由幾隻牧羊犬看管的羊群一般任人擺佈,懦弱無助。
蔣帥是真心不想看到這種讓人心生無力的場面。
但是,在蔣帥面前,親衛隊的伯長、先登營的軍司馬,都是靈尊。
蔣帥也只敢在自家九師來一個窩裡橫,要他去單挑兩位靈尊,他可沒有那個勇氣或實力!
“跪地棄械者不殺!”
“跪地棄械者不殺!”
“跪地棄械者不殺!”
先登營甚至已經公然開始在逼降了。
最為讓人哭笑不得的,便是九師那些傷兵,有不少反而加入到了勸降的行列之中。
他們現身說法,說什麼先登營繳了械之後,並沒順手屠殺,比慕容春的中軍三師好太多。
還說中軍一師的某某剛才說了,先登營為核心的丁辰塢新軍正兵,全都是足糧足餉的。
又說中軍一師的某某某剛才說了,即便輔兵也比現在各師的待遇要好不少,有完善的晉升機制。
說的他們好像已經加入新軍了一樣。
這顯然是雜質在先登營當中的中軍一師殘部士卒對那些九師的熟人進行了攻心的勸說。
就在這種亂局之中,跟著慕容春來的這幾師人馬,見識到了慕容春的冷酷無情。
慕容春絲毫不顧忌九師人馬,竟然下令其他幾師的弓手向丁辰塢關口拋射羽箭!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幾位師帥對視了一眼,便選擇了屈服於慕容春、慕容伯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