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頂級權貴家中,上品靈尊也只是排在季先生或叔先生之位,伯先生或仲先生至少得是人尊之等級!”
“所以人說京城藏龍臥虎,那是一點也不假!”
“我當時離開京城禁衛軍,其實也與這種情況有關。一個七環下品靈尊要想在那種上品靈尊隨處可見的環境當中脫穎而出,太難!”
李旦眼前似乎開啟了另外一個世界,但他隨即又想到:“京城這麼多地尊、人尊,派去藩鎮抵抗獸群甚至獸潮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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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振搖頭,說道:“首先,包括王宮大內高手在內的這些頂級強者只是客卿身份,並不是聽命於某人。”
“其次,這些頂級強者如果意外折在了獸群、獸潮當中,其東家在京城裡的這一股勢力立刻就會被各方聯手打壓,極有可能就會從此一蹶不振!”
“再次,如果這些強者到了藩鎮,什麼人能夠指揮得動他們?”
“面對獸群甚至獸潮,總不能讓他們孤身一人迎戰吧?但如果他們張口要分兵權,各地鎮守將軍究竟是給呢,還是不給?”
“如果他們自行組建軍團,鎮守將軍究竟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反正啊,京城裡的王公權貴不願意放這些頂級強者離開,藩鎮也不願意接收這些頂級強者。”
“總之,京城裡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會淹死靈尊。”
李旦嘖嘖稱奇。
鐵元霸沉吟道。
“百里平沒有如同太子一般直接從趙振身上下手,估計是已經對西山城黑狼旗入寇開始的這一系列事件,進行了全面的梳理。”
“推測出‘李旦’才是關鍵人物。因此,這才會出現那一次在御靈紋院外的‘偶遇’,進行初次的接觸。”
“抽絲剝繭之下得出的推論,這倒也不負他智囊之名。”
“接觸誰不都一樣嗎?”李旦不解,說道:“我們真正的勢力範圍,只能算是丁辰塢這一片區域,手中兵力不過一營。”
“相對孫家、慕容家這些本土勢力來說,我們的底子太薄弱,即便登上了鎮守之位,管理漠南郡日常軍務或內政事務的人也沒有。”
“四王子和百里平究竟是看上了我們哪一點?”
看到趙振、鐵元霸兩人臉上有表情,李旦這才嘿嘿一笑,後知後覺的自嘲道:“看上的,正是我們底子薄弱,可以扶植起來,當一個傀儡。這樣才好將權柄交回給朝廷。”
趙振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張瀚國輿圖來,一邊在上面指點著,一邊說道。
“瀚國九郡,其中原本有六座藩鎮,京畿三郡處於朝廷完全的控制之下。”
“你們應該都記得三年前那一件震驚瀚國上下的大事吧?”
鐵元霸與李旦點了點頭,顯然知道趙振所說的是哪一件大事。
趙振繼續說道:“南海郡鎮守將軍上書朝廷,自請削藩,交出鎮守將軍的大印,麾下八萬水陸大軍盡數解甲歸田。”
“朝廷便順勢收回了南海郡的藩鎮,派員直接管理,並重新組建了樓船艦隊,守護瀚國南方水網河道縱橫交錯的產糧大區。”
“解決了一直困擾京畿三郡的糧草問題,十萬禁軍與所謂的十萬‘輔兵’,便可以調動一番,大有可為啊!”
“削藩的大局,或許便由此開始。”
鐵元霸點點頭,接過話頭說道:“據說,那一位南海郡鎮守,就是朝廷暗中扶植起來的傀儡。”
“等到朝廷完全掌控了南海郡上下之後,這才有了後來的自請削藩的戲碼。”
“刺配軍,或許只是朝廷擺在明面上幌子。真正要顛覆藩鎮地方政權的,其實是一個個新近冒頭的地方勢力。”
“誰也不知道朝廷暗中支援的是哪一股勢力。”
趙振收起了輿圖,在沙盤上點了點,說道:“接下來,便是上書朝廷,奏請重啟大西河市集。”
“將商路重新控制在我們與雪熊旗的手中。”
“朝廷對於我們與東海郡之間的爭鬥,想必是喜聞樂見的。”
鐵元霸點點頭,說道:“東海郡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冰稜軍團其實一直藉著維護商路暢通之名在暗中練兵。”
“如果不是李旦在獸潮之前力挽狂瀾,青水江邊上那數萬嚴陣以待的冰稜軍團多半會趁著孫鎮守遇刺、獸潮退潮的難得時機,直接進佔漠南城。”
“吳鎮守雖然胸無大志,但這種眼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