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些狼騎爭先恐後的衝入松林之中,李旦這才回頭對那些躍躍欲試計程車卒說道:“剛才那一把火不過癮,我們再來燒一把大火!”
轟!
士卒們扣胸,跺腳,敲擊兵器,直如一人。
由於投石索需要一定空間,因此這些刺配軍士卒分隔的比較開,然後按照李旦所說的那個什麼“三段擊”無間斷投擲,硬生生的將裹了松脂布的那些石塊變成了一場石雨。
石塊撞擊到物體時,彈開,黏稠的布條多半便順勢掛住在了駝牛身上。
那些駝牛皮糙肉厚的,自然是沒有什麼感覺,任由那些松脂布耷拉在身上。
少數留守的蠻族正在焦急的觀望松林當中的戰事,終於還是從砰砰的落石聲以及松脂氣味當中察覺到了異常,已經開始透過鳴鏑向林中的狼騎示警,並開始趕走驅趕駝牛遠離松林。
投石索目前的射程都可達百步以上,蠻族的那幾張角弓反倒形成不了太大的威脅,即便命中也不是致命傷。
李旦、趙振為首的這些刺配軍,最後一波的石雨,是點燃了的松脂布石雨。
像一陣火流星雨一般降落,為那些駝牛披上一件火焰外衣!
松脂的火焰對於可以直接當作攻城錘來使用的駝牛,算不上什麼傷害,但確實會讓其狂躁不安。
駝牛兩側馱著的大型藤籃、碩大的水囊全被顛了下來。
當中一大半水囊被駝牛直接踩得暴裂,裡面的水自然也留不住了。
掙脫了束縛的駝牛不管不顧的四散狂奔遠去,轟轟隆隆的,那速度倒是並不比戰馬要慢多少。
倖存的幾個蠻族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朝著關口方面狂奔而去,顯然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李旦神色冷峻,收回目光,追上刺配軍士卒的腳步,趕往林中增援鐵元霸、京墨所在的戰場。
當李旦趕到林中戰場的時候,刺配軍上下已經在開始打掃戰場了。
這一戰,並沒有留俘,所有蠻族全部戰死或處死。
他們的頭顱再次被築成了一座京觀,就堆在松林邊上。
刺配軍的傷亡其實也不小。蠻族自知死期已到,困獸猶鬥。
即便有鐵元霸掠陣,他也只能是多殺幾個蠻族而已。
尤其是誘敵的那一百刺配軍,傷亡高達七成!這是成功的將蠻族引入伏擊圈所付出的代價!
然而這是一場復仇之戰,刺配軍同樣激發了極為悍勇的血性!
刺配軍依照慣例將陣亡計程車卒安葬在那京觀旁邊,立冢,名為鎮魂,好讓那些蠻族的鬼魂待在此地,不要去禍害平民。
遠處關口、烽火臺方向相繼升起了狼煙,向後方傳遞了蠻族全面撤軍的訊息。
刺配軍上下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要恭喜你們那一位遊擊孫將軍了,經過浴血奮戰,奪回了關口,又有‘統籌指揮’之功,多半是要高升了。”
李旦戲謔道。
趙振撇嘴道:“那些腌臢事情輪不到我去操心了。”
安葬完了死者之後,便是分享勝利喜悅的時候。
已經提取完夜狼獸靈紋,正在休整的刺配軍士卒看到李旦等人回到林間空地,便紛紛起身,扣胸,跺腳,敲擊兵器、鎧甲,表達敬意。
京墨對接下來這些事情沒有興趣,再次服用了一顆藥丸,便直接到旁邊打坐冥想回念去了。
鐵元霸與趙振兩人便將李旦這一位“假統領”拱上去說話。
“遊擊孫將軍帶人先跑了,想要我們這三四百人去螳臂當車?!我們守土有責,但是卻不是傻子,更不是蠢蛋!”
“現在,我們在黑狼旗蠻族身上割了好幾刀,放了不少血,殲滅了數倍於己的敵人!”
“同時,我們為家鄉父老報了仇!”
轟!
主將棄關,帶走軍團主力。趙振以降,刺配軍上下被迫棄關而走,顯然是憋著一口氣的,李旦的話簡直說到他們心裡去了,情不自禁之下便只能透過最為簡單直接的扣胸禮予以回應!
“這些不義之財,其主人多半已經遇難,如果呈交上去,最終會落入什麼人的口袋,想必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
李旦指了指面前小山一般堆著的金銀財物,又說道。
“我們失去了很多弟兄,他們的家人能得到多少撫卹,你們心中也是有數的。”
“因此,我提議,這些繳獲,我們分出六成用於陣亡將士,煩請伯長、什長、伍長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