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頂這一片開闊的地形當中,蠻騎的衝擊力不可輕視。”趙振看到李旦徵詢的目光看了過來,便說了一句。
他原本就是鎮守關口的將領,此時自然更加不會怯戰。
“不需要與蠻騎野戰,我們據‘城’而守。”
李旦得到兩位關鍵人物的表態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指了指那些還沒來得及搬運下山的冰雕,哈了一口氣,跺跺腳,繼續說道。
“淼環術的時間,大約能持續多長時間?”
京墨挑了挑眼眉,看來已經猜了李旦的意圖,答道:“只要夜裡溫度不出現太大變化的話,到天亮晨曦時分,應該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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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李旦又說道:“我們以這些冰雕為‘城磚’,從湖中取水澆灌於其上,使其冰凍、融合成為一體”
“便可以得到一座堅冰要塞!”
“冰雕被鑿空、挖取的那些區域,用樹幹削尖攢成槍林狀,作為拒馬。”
“再加上小土丘區域是一片滑不溜的冰雪,對獸騎或仰攻極為不利。”
“此消彼長之下,我們的劣勢也沒有那麼大!”
“只需要堅守到天亮之前,能夠延緩蠻族的補給和輜重,我們就可以伺機突圍了。”
李旦雖然語速頗快,但是條理清晰,有理有據,至少指明瞭一個可行的方向。
做些什麼,總比什麼也不做的要好!
刺配軍的三百士卒雖然沒有交頭接耳,但是聽了都是暗自點頭不已,顯然認同了李旦倉促之間擬定的作戰計劃。
這些敢於離開關口出擊迎戰蠻族的刺配軍,敢戰,能戰!
“蠻騎長途奔襲,沒有輜重,沒有攻城器械,兵力不佔明顯優勢。”
“按照以往情況,一時之間攻不下城,蠻騎必然會分兵數路,劫掠村落,搜刮物資。”
“這就是所謂的賊不走空。”
“這樣一來,我們還有機會突圍。如果不是逼急了蠻族,他們帶著戰利品,多半會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一位城衛軍校尉似乎不願見到李旦太出風頭,便向監門進言,分析了一番。
只是,他的這一番話,立即引來了刺配軍上下怒目而視。
刺配軍士卒雖然多是被髮配充軍之人,卻也有不少是從附近城鎮村落招募而來的民團青壯。
“好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監門顯然意識到了部下言語當中不妥之處,便岔開話題,問道:“大家表決吧!如果認可這一位小哥所說的話,便行動起來吧!”
“稍等!蛇無頭不行!”趙振接過話頭,說道:“邊軍與城衛軍不相統屬,你我二人官職相當總要推選一個出來指揮大局吧?”
“要我聽你的?不可能!”監門明顯將情緒、舊怨帶入其中,不願意讓聽從趙振釋出號令。
“要我聽你的?也不可能!”趙振嘿嘿一笑,轉頭看向鐵槍狩獵團的三位,依次從鐵元霸、京墨,李旦三人看了過去。
“作戰方案是你出的,要不你來當這個臨時的統領?”
“我?我說的那些,就是紙上談兵而已啊!”李旦一臉愕然,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下意識的直搖頭。
然而,趙振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居然真的將自己的印信、虎頭令牌取出向刺配軍上下示意了一番,這才塞進了李旦手中。
頗有意思的是,趙振在取印信、令牌之時,不小心將自己的三葉草玉佩帶了出來,然後又若無其事的放了回去。
這一舉動,不僅僅意味著刺配軍要聽令於李旦,甚至連趙振自己這一位靈尊也要聽從李旦的命令!
“讓一位獸靈紋院學員都算不上的少年來發布號令,似乎不妥吧?”
監門囁嚅道,他仍在猶豫不決,與部下“眉來眼去”的交換著眼神。
你要讓這些少爺兵在城門處對過往商旅吃拿卡要,那絕對是駕輕就熟的。
眼下之事,則多半是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此次狩獵委託已經完成,李旦已經是我鐵槍社成員,自然也是獸靈紋院的學員了。”鐵元霸自然支援說起來頭頭是道的李旦,出聲表態。
趙振可不會跟城衛軍客氣,直接逐客:“我覺得這方案切實可行,不過,既然你們不認可”
“那您幾位請便吧!戰場之上,軍陣當中,威不兩錯,政不二門!”
現在山頂這上的這一支“雜牌軍”當中,刺配軍的兵力佔絕對優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