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小聲糾正了一句。“呃,不是‘最後一眼’吧,多不吉利”
“我還沒說完!”京墨剜了李旦一眼,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在百草門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每天都看好多好多的圖鑑,書冊!”
“沒日沒夜的學習煉製藥丸!”
“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些年是怎麼捱過來的?”
“我就想憋著一口氣,再次見面的時候不敢讓你說我比浠浠好看,至少得讓你求我幫你一個忙”
“你看,長年挑燈夜讀,我魚尾紋都出來了!”
,!
京墨終於將心中情緒發洩了出來,指了指自己吹彈得破的眼角,嗔道。
“魚尾紋?完全沒有啊!”李旦仔細看了兩眼,直男癌發作,一句大實話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還不夠努力嗎?!”
原本還是梨花帶淚的京墨瞬間恚怒,揭下帷帽,抽了抽鼻子,反手一抹眼淚,又開始擼起衣袖來,一如兒時。
“沒有沒有!就是太努力了,要愛惜身子呀!”李旦打躬作揖求饒,一如往常。
咳咳!
鐵元霸突然不合時宜的輕咳了兩聲,衝著三人來時的方向挑了挑下巴。
這時,三位獸騎從林中穿出,保持著標準的品字形作戰隊伍向著小土丘的方向而來。
這三騎對驀然出現在深秋的大片冰雪以及夜狼的冰雕也只是漫不經心的掃視了兩眼。
三騎當中,有火豹,箭豬以及夜狼。
“邊軍,刺配營,遊擊將軍趙振。你們誰是狩獵團的團長,出來說話。”
三騎當中為首之人,鬍子拉碴,只穿了套破舊的半鎧。
他甩腳下了火豹,看了看鐵元霸三人胸襟上的團徽,然後亮出一塊墨色的虎頭令牌,開門見山的表明來者身份,又隨口問了一句。
京墨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太淑女,便拉著李旦擋在她身前,一邊整理的儀容儀表,一邊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
“哎呀!我的迎風眼,你快幫我吹一下。”
“你應該說你眼裡進了塵。哪有迎風眼還吹風的?”李旦小聲的糾正了一句,得到京墨的一記翻出天際的白眼。
說歸說,京墨還是很快便戴好了帷帽。
不過,兩人似乎一時之間都沒有留意到少男少女之間表現的如此親暱,有些曖昧。
“鐵槍狩獵團長,那個,鐵元霸。有何指教?”鐵元霸忍住笑意,上前一步,問道。
趙振報價:“看你也是老鳥了,這一批戰利品,我們出價,三七分。”
“五五分!”鐵元霸搖頭,還價。
“爽快點!最多四六!”趙振隨手指了指那幾頭不久之前被提取了獸靈紋的夜狼,補了一句:“最有價值的,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五五分!”鐵元霸仍然搖頭,不過還是解釋了一句:“這已經是看在你們邊軍刺配營戍邊不易的情份之上了。”
“你也知道刺配營戍邊不易,還要討價還價?等城衛軍那一幫少爺兵來了,你們湯都沒得喝!”
另外一位獸騎對鐵元霸的態度不滿,直接插了一嘴。
“我們陣亡了七位弟兄。他們家中還需要撫卹。四六分,已經是將我們軍官的繳獲刨出去了!”趙振一臉悲憤的說道。
李旦聽了不免有些不忍,正打算幫一句,卻看見京墨剜了他一眼,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刺配營遊騎將軍姓孫,什麼時候換了新的軍官?”鐵元霸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示意對方自己並不是菜鳥。
面前這一位自稱遊騎將軍的多半其實只是裨將。
“成交!”趙振打了個哈哈,從腰間解下一隻獸皮佩囊,隨手甩給鐵元霸,沒有一星半點的拖泥帶水。
“弟兄們,過來幹活了!”另外兩位獸騎回身招手示意,喊了一嗓子。
從林子當中嘩啦啦的湧出兩三百計程車兵來,揮舞著各式兵器就開始對那些冰雕下手了。
這些士兵雖然看著彪悍,但是身上也都是一些半鎧甚至只是皮甲,兵器、裝備遠稱不上精良。
那邊呯呯砰砰的開鑿了,鐵元霸開啟佩獸皮佩囊點了點,這才對著趙振頷首示意:“將軍好眼光,大致就是這個數。不足的部分,就當鐵槍狩獵團請各位喝酒吃肉了!”
趙振主動拱了拱手,算是謝過了。
李旦好奇的瞥了一眼,發現獸皮佩囊裡面竟然是金塊居多,另有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