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閣今天迎來了一位重要的客人。
山上的某處莊園裡,一位身穿白衫,身腰筆挺、精氣十足的老人沿著青石鋪成的小路緩緩漫步,而在老人的旁邊,竟是天宮閣的掌門人李正業作陪!
“二十餘年未見,我已老去,師兄卻還是那麼精神!”李正業有些羨慕地笑道。
他年歲四十餘,髮絲上卻隱隱有了斑白,而對方已是五十餘歲,卻依然那麼精神,顯得比他還要年輕許多。
李長天擺手笑道:“年紀大了,沒那麼多心思想那麼多事情了,我現在每天拉拉二胡,聽聽小曲兒,心境淡薄了,沒有那麼多煩心事了,精神自然也就養得好了。”
李正業聞言,卻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雖然羨慕李長天這般悠閒的模樣,但若是真要讓他放下一切負擔,還真是做不到。
畢竟整個天工閣每天都有著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有著一大堆的人等著需要吃飯,而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又成天亂跑,現在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李正業的心裡正感嘆著,卻忽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爹啊!大事不好啦!”
李正業頓時一懵,尋聲轉頭看去,卻看到李瀟然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大喊:“爹啊,出大事了!”
“嗯?”
這個逆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正業的臉色頓時一黑,呵斥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還不快來拜見師伯!”
師伯?
李瀟然這才注意到自家老爹的身旁還站著一位看著顯得仙風道骨的老人。
“拜見師伯!”李瀟然問了一聲,而後有立刻轉頭看向李正業,著急地說道:“爹,不好了!我二哥前些天被人打傷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被人打傷了!這是怎麼回事?”李正業一驚,而後這才發現,李瀟然此刻也是一身風塵僕僕的憔悴模樣。
“是風雨樓!”李瀟然沉聲道。
“風雨樓!”
聽得這麼一次詞從李瀟然的嘴裡說出來,李正業和李長天的臉色都不免變得凝重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李長天神色凝重地問道。
李瀟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但既然能讓自己的老爹親自作陪,又能夠讓他稱呼為“師伯”,那麼想必也是一位極其厲害的人物,所以,此刻李瀟然便也是將他們的遭遇給簡略地說了出來。
“風雨樓最近的活動倒是越來越頻繁了……”李長天聞言,沉吟道。
李正業看向李長天,說道:“師兄,此事恐怕還需要你去看一下。這小子的二哥,就是你的弟子……林晨。”
“啥?”李瀟然聞言,頓時一驚。
眼前的這位“師伯”,居然是林晨的師傅?
林晨的師傅是誰?那可是太白劍山的現任掌門人,有著“狂劍仙”之稱的李長天,李劍仙!
不過說起來,李正業年輕的時候曾在太白劍山拜師學藝,若真有師兄的話,也就只有這位李劍仙能算了!
李瀟然還以為這位“師伯”只是對於某個來訪的宗門前輩的禮貌性稱呼,沒想到眼前這位老人還真是那位傳說中的李師伯?
這是……看起來這麼仙風道骨,儒雅隨和的老人,為何會被冠上“狂劍仙”的稱號?
…………
重傷昏迷的林晨被李瀟然安排在了一間客房裡。
李正業剛伸手觸碰到林晨的額頭,指尖便是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燙手的灼熱感,可當他握住林晨的手腕時,卻又是冰冰涼涼的,非常地古怪!
“這是怎麼回事?”李正業皺著眉頭。
“他的體內現在很亂!”李長天開口道,一邊說,一邊給林晨做檢查,沒想到才出去遊走了一段時間,他的弟子就被人打成這樣。
“現在初陽的體內,除去他本身從《太白劍經》裡修煉出來的真氣之外,還存在著一熾、一寒兩股另外的真氣!”李長天開口道。
李瀟然忽然想起來,那個從真武閣出來的棄徒李道易,他修煉的就是這種冷得刺骨的寒氣!
還有就是,林晨自從奪得劍魁之後,就一直在胡家裡修煉,風雨無阻,太陽越盛越烈,他反而修練得越起勁!
“那就對了!”李長天點點頭,說道:“這種陰寒的真氣極為特殊,太白真氣只能對其進行抑制,只有依靠著太陽之力,才能夠完全將其給壓制住,並且初陽的真氣境界也不夠,清除起來也比較麻煩!”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