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寧為玉碎(2 / 3)

快唱,不會唱俺來教你,一摸……”

田爾耕任錦衣衛指揮使以來,一向囂張跋扈慣了,現在酒意上湧,本性按捺不住,面對這些青樓女流,那還顧忌什麼?

李香君臉色一冷,起身道:“我身體不適,失陪了!”說完,起身就走。

“啪!”田爾耕一拍桌子,酒杯亂濺,

“反了,你這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臭婊子,下九流的人,在老子面前裝什麼清高?呸!”他聲音粗魯,本來錦衣衛兇橫行霸道慣了,

李貞麗等人嚇得臉色蒼白,強笑道:“大人息怒。小女孩不懂事,大人恕罪則個,這就讓她給大人唱。”

忙走過去拉了拉李香君,暗暗示意她服軟。

田爾耕、阮大鋮、郝萬山等人哈哈大笑,互相舉杯喝酒,得意洋洋。楊龍山臉露不忍之色,但他此刻是也不敢說什麼,面對這些丘八,免得自取其辱。

李香君臉色雪白,她盈盈起身,對李貞麗拜了幾拜,悽然道:“阿媽保重……”眾人不知她此舉何意,只見她走開幾步,回過頭,對著田爾耕、阮大鋮斥道:“你們這等衣冠禽獸,凌辱良善,奴家雖然身賤,但要我服伏你等,卻是萬萬不能,今日至此,寧為玉碎,唯有一死而已……”說完,把琵琶一拋,向她近旁一個圓柱猛然撞了過去……

李貞麗大驚,待要阻擋,卻已不及。“轟!”的一聲,只見李香君,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額頭汩汩流出血來,不知是生是死。

寧可枝頭抱香死,絕不零落塵泥中。她就像一株凌霜綻放的菊,風骨凜然,既孤又傲。

所有人都慌了、驚了、震撼了。

“女兒啊!”李貞麗撲上去哭天搶地。王微也上去察看,沒料到如此剛烈,心裡對李香君佩服不已。

阮大鋮嚇了一跳,他畢竟剛剛為官,李香君性格如此剛烈,令他目瞪口呆。

田爾耕方待破口大罵,見狀也住了口,不過他本性兇悍,這些年錦衣衛暴虐毒辣,手下兇人無數,像這種事在他來說,也只是小兒科,也不以為意,濃眉搐動,冷冷笑道:“以為這樣他孃的撞了一下,就可以無事嗎?來人!給老子用水潑這臭婊子,其他人,統統鎖上,給老子抓回去詔獄,這些人包庇禍藏逆賊,給好好審查。”他張口就來,隨便就給媚香樓扣上包庇禍藏逆賊的帽子,這也是錦衣衛的一貫作為。

“是!來人。”郝萬山興奮地應了一聲,頓時外面衝進來一隊錦衣衛。

把李香君旁邊的李貞麗及王微推開,一個提了桶冷水,就要往李香君澆下……

“轟轟”,突然,那老兩個錦衣衛被人拋了出去,桶水也跟著他們,潑了滿頭滿臉及一地。李香君身邊倏地出現三個人來,都是白衣,白巾覆面,身體頎長。

為首那人,探了探李香君口鼻,鬆了口氣。輕輕把李香君交給一旁的兩個侍女。

此人正是柳如是。她剛剛趕到,便見到這一幕。

田爾耕怔了一下,又馬上大怒,一揮手,旁邊郝萬山提刀撲了上去,柳如是冷哼一聲,左手輕揮,身影閃動,但聞“啪啪”兩聲,郝萬山竟然被打得倒翻而回,仰臉摔在地上,不停慘叫,眾人看他一張黑膛臉變得又紅又腫,嘴角流血,手裡空空如也,繡春刀已不知去了何處。

再看柳如是還站在原處,似乎沒動過。只是,她右手罩著白手套,兩指捏著一把刀,正是郝萬山的繡春刀。她打量了繡春刀一陣子,緩緩嘆道:“久聞錦衣衛繡春刀之名,原來這把就是繡春刀,刀也不怎麼樣,唔,繡衣春當霄漢立,彩服日向庭闈趨。這名字倒好聽,柳……河某要了。回去再重新打磨打磨。”柳如是修道初成,今日是第一次出手,不料威力如斯,心裡激動不已,強捺住心裡興奮,想像著書上俠客模樣,又學著燕赤霞的口吻說話。

田爾耕一驚,酒醒了大半,方想說話。

阮大鋮已喝道:“大膽!你們是何人?錦衣衛辦差,你們敢阻擋,助這等青樓下流賤籍,不怕同罪?”

柳如是冷冷道:“你身為讀書人,原來為東林黨人,自號大名士,居然毫無風骨,朝秦暮楚,賣身投靠閹黨,助紂為虐,現在還恬不知恥,指鹿為馬,阮大鋮,你真不怕辱沒祖宗嗎?”她也是教坊出身,聽阮大鋮那話把她也罵進去了,銀牙緊咬,也不客氣,把阮大鋮罵個狗血淋頭。

阮大鋮曾經列籍東林,為高攀龍弟子。同鄉左光斗是東林在憲司的領袖人物,也是大鋮倚以自重的朋友,他在打倒方從哲引入的非東林閣老史繼偕等人的“鬥爭”中立下頭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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