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桃花扇(2 / 3)

蘇蓉也沒訂親呢。你今日剛識李子楚,可不知他的手段,嘖嘖,最是偷香竊玉的高手……秦淮的風流才子。李子楚可也不是隻有蘇蓉一個相好。”說罷哈哈大笑。

“王子復!你欠揍是不是?”李天涯笑罵道。

這王京又來了,李天涯心感不妙,果然,蘇蓉聽了斜睨了李天涯一眼,對張岱嫣然一笑道:“奴家也久仰張公子大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尤其是戲劇,我新得一劇本,正要請教。”蘇蓉麗質天生,這時有意為之,魅力四射。張岱頓覺目眩,好在他注意力在其他地方,聞言驚喜道:“最近幾年的劇本,我已深知,像《西厝記》琵琶記,《白蛇記》、《蘆花記》和《沉香亭》和湯生的牡丹亭……等等,難道還有新劇不成?”

張岱將信將疑,他對戲劇更加精熟,從明萬曆年間早期高濂的《玉簪記》、周朝俊的《紅梅記》,湯顯祖的傳世之作“玉茗堂四夢“《紫釵記》、《牡丹亭》和《南柯記》,其中的《牡丹亭》,到最近阮大鋮的《燕子箋》,他都如數家珍。

因為張家自其祖父輩起都好曲,家裡曾先後養了六個戲班子。從上到下有“可餐班”、“武陵班”、“梯仙班”、“吳郡班”、“蘇小小班”、“茂苑班”等。

張岱從小耳濡目染,自然成了資深戲迷。一齣戲他看一會兒,就能指出不少門道,導致伶人都戲謔為張岱演出是“過劍門”。

有次張岱到戲樓看戲,幾位伶人看見張岱在場,絲毫不敢馬虎,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待。那天的戲讓聽眾大為震驚,聽完紛紛詢問,今天的戲為何唱得如此之好。

張岱曾自誇道,“嗣後曲中戲,必以餘為導師。”

張岱不僅會鑑賞,還會演戲。最著名的當屬“大鬧金山寺”了。1623年,張岱幾兄弟及藝人南院王岑、老串楊四、徐孟雅、圓社河南張大來等前往陶堰司徒廟廟會,廟會上越中名班雲集,

那是一個秋天的深夜,張岱乘船帶著伶人途經鎮江去兗州。

二更時分,月色皎皎倒映在江面,水天一色,金山寺忽隱忽現於山林中。

看到眼前的美景,張岱的戲癮上來了:心道,此情此景,就該唱一出“韓世忠退金人”。於是一聲令下,船隻靠岸。他和伶人帶著戲服、道具直奔金山寺大殿,點火上燈,大張旗鼓,咿咿呀呀唱起了戲,把全寺僧侶都吵醒……直至更深,才興盡而歸。留下一群僧侶面面相覷,嘆道“不知是人,是怪,是鬼?”

如此戲劇發燒友,如果新近有好劇,他豈會不知之理。

他以為蘇蓉是唱以前的古曲,所以自己先提了一些,意思是他都知道的。

蘇蓉搖搖頭笑道:“我這部劇別有不同,是新出的劇本,名叫《秦淮夢》,還沒有正式登臺演出過,我現在為諸君試唱幾段其中的詞曲……”

她說到這,張岱才知道蘇蓉是自己新創的,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他作為當代一位資深戲迷及劇作家,知道要創作一齣劇有多不容易,以為是蘇蓉隨口說說而已。

不過眾人也興趣勃勃,在座諸生俱為年輕書生,少有不喜聽曲的,熱情高漲。這就相當於後世的歌唱表演,何況,此時娛樂哪有後世的多種多樣?

最近陳圓圓及李香君都因故不能表演,日常及第樓也就一些普通的樂妓表演。而蘇蓉是什麼人啊?蘇蓉的豔名早播秦淮,只不過她從不為生活發愁,甚少在外面表演,所以罕有聽她唱曲表演的,後來結識李天涯後,更是閉門謝客,今天她居然心血來潮,這豈不是千載難逢?這就像一個天王巨星退出歌壇多年,突然宣佈復出表演一場,這當然比那些經常拋頭露面的歌星要希罕得多。

諸生都喜不自禁。不過大家都知道蘇蓉的身份,也不敢太過孟浪。只有王京興奮叫道:“哈哈,賺到啦,賺到啦!”貌似拾到了金元寶一般。

丫鬟杏兒去取了一把古箏,蘇蓉款款上了臺子。她周身穿戴是月白江綢,滾著梅花銀線邊兒,一舒皓腕,雪白晶瑩,手指纖細如削蔥,鵝蛋臉粉裡透紅,豔色誘人。

聽了剛才蘇蓉的鋪墊,在座只有李天涯心知肚明,蘇蓉大概要唱曲子是什麼。哦,原來把《桃花夢》改名為《秦淮夢》,也不錯。他不知蘇蓉為何突然要當眾唱曲,本來今日也是吃個飯,與大家餞別,如此而已。這女郎有時柔情似水,有時也任性傲嬌,李天涯搖搖頭,也無可奈何。

不過李天涯雖然與蘇蓉朝夕相處,也是第一次聽蘇蓉彈樂器,心裡頗為期待。

“鏘鏘鏘……”三聲琵琶聲起。

蘇蓉一開腔卻先吳語朗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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