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事”。於是道:“人家擔心你在這邊讀書開銷大,聽說這宅子也是宋佳送的……”(李天涯苦笑,是我憑本事贏回來的好不好?)聽大哥說你又出身……寒門,那麼你日子自然不好過,奴家既已許你為夫……郎君,我自然要為你分憂,我那晚說話,可不是隨口說的……”楚盈兒原說越動情,說到最後,臉頰暈紅,嬌羞欲滴,卻浮現一股堅貞果決的神色。
聽到此處,李天涯不由有些感動,楚盈兒看似少不經事的外面,有一顆善良的心。
其實,楚盈兒方過及笄之年,情竇初開,自小身為侯府千金,見者無不對她逢迎備至。自從碰見李天涯,一顆芳心竟然牢牢栓在他身上。像楚盈兒的性格,不愛則罷,愛了便是不管不顧那種。
李天涯也才慢慢聽明白,原來楚盈兒這小妮子是擔心他沒錢,他口中的大哥就是楚俊,從楚俊嘴裡來的資訊,能有什麼好話?估計是往死裡貶損他李天涯這窮小子。
確實,李天涯猜得八九不離十,楚俊自從獲知楚正善夫婦有要把楚盈兒許配李天涯的意思後,自然一萬個不願,他不敢在楚正善面前說其壞話,便在楚夫人及楚盈兒等面前把李天涯貶了個一無是處,臭不可聞,除了說李天涯是個窮小子,還說他淫穢好色,爛賭成性。
無奈楚盈兒不管不顧,反而同情起李天涯來,反正李天涯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殺了人,自然也有他殺人的道理。
說著說著,楚盈兒還當著楚夫人及嫂子的臉,數落起楚俊日常的種種不是來,直把楚俊氣得七竅生煙。
說著說著,感覺楚盈兒有要取財物接濟李天涯的意思。李天涯趕忙道:“那個……盈兒,不用,你休聽著他們胡說,我這邊一應日常用度是沒問題。”
眼見楚盈兒一臉不相信,李天涯撓撓頭,故伎重演,又把之前對蘇蓉說的那番話重新複製貼上,依樣畫葫蘆說了一遍。還好,楚盈兒聽後,反而沒有任何懷疑。
這時候一個小丫頭湘兒笑眯眯過來,說楚夫人讓人來催小姐回府。
楚盈兒這才和楚敏走了,臨走低聲說:“我過幾天再想法子過來……”
目送楚敏、楚盈兒一行離去,李天涯頭大如鬥,不由呆呆出神……
“恭喜恭喜,子楚兄成了楚府乘龍快婿啊……”李天涯抬頭,只見柳如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李天涯道:“哎,河東君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正煩惱呢。”
柳如是探究般地望了李天涯半晌,沉吟道:“煩惱什麼呀?這不是天大好事嗎?有楚府之助,日後子楚兄蟾宮拆桂、封侯拜相,當不費吹灰之力。”
李天涯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何況,我與衡嫵已有約,怎麼可以得隴望蜀?河東君又不是不知。”
柳如是道:“子楚兄說的是真話嗎?這種事許多人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呢。就是蘇蓉得知,也定然不會怪你。”
李天涯苦笑道:“那侯府千金,驕縱難馴,我可無福消受,我正想個什麼法子推卻呢。”
柳如是笑道:“無妨無妨,人不風流枉少年,我觀楚小姐千嬌百媚,對子楚兄又情深似海,跟別個大不一樣。得如此良配,定能與兄如魚得水,子楚啊,你又何必太過迂腐呢?”
她頓了一下又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兄正青春年華,及時行樂也未嘗不可。”
此刻的柳如是好像比何學海還熱心八卦,一路絮絮叨叨的。
聽她如此言,李天涯立時停住腳步道:“河東君此言當真?”
柳如是神色不變:“為子楚兄前程計,小弟自然知而不言,我看你還是接受的好。”
”我意已決,河東君休得再提。”
柳如是大違常態,不但不幫他想辦法,還一再鼓搗,言辭似真似假。李天涯不由有些惱了,快步登上樓梯。
其實,如果以常情看,柳如是觀點也是合情合理,與何學海的意思差不多。只是,這跟柳如是平素為人風骨,卻是截然相悖。何況,柳如是與蘇蓉又相處甚密。
柳如是依舊淺笑盈盈,也不以為意。
跟在李天涯後面往裡走。
夜暮初臨,兩人上了浮雲樓。
這時謝雲兮過來,問李天涯用餐了嗎?
李天涯道:“咱們這麼幾次折騰,可沒正經吃東西,河東君,就一起在這裡吃飯吧?”
柳如是笑道:“也好,左右我是一個人,正要叼擾。”
她又打量了謝雲兮幾眼,讚道:“好個小美人兒,真個是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