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一個,眉心中劍,頓時了賬,白影所到之處,紛紛倒地,滾下樓去。
周圍瞬間驚呼聲四起“媽呀,殺人啦,快跑……”喧鬧聲一片,來遊湖的遊客跑了個精光。
頃刻之間,那些錦衣衛全部被殺死,頓時又靜了下來。這兩白衣女子出手不但快速,而且狠辣,幾乎都是一劍刺中眉心葬命。
謝玄衣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抺了抹手,搖搖頭嘆息道:“我本不想動開殺戒,只是有人不知死活,真是可惱呀。”
柳如是秀眉微蹙,忍住心裡的不適,她也是驚異不已,她第一次見這種修羅場般的殺伐場面,她雖然對田爾彪等厭惡不已,但也沒想到謝玄衣屬下出手如此之狠辣。
田爾彪及阮大鋮驚嚇得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此刻謝玄衣雍容華貴的模樣,在他們眼中直如惡魔般恐怖。
眼見謝玄衣緩緩向他走來,田爾彪惶恐後退,驚叫道,“你到底是誰?你……別過來,我大哥饒不了你……”
謝玄衣道:“錦衣使老田是吧?前天他也曾送來拜帖,適逢我這幾天不得閒。本來看在他臉上,饒了你也未嘗不可,只是我已經動了殺心……這該怎麼辦呢?”謝玄衣似乎不勝其煩的道。
“河東君,這人如此無禮,你說應該怎麼處置好?”
謝玄衣對柳如是道,柳如是道:“這個,依小弟意思……”
田爾彪叫道:“柳姑娘……不,柳姑奶奶,你就幫忙求求情,我以後再也不敢惹姑娘你了……”剛才那一幕對他震撼太大了,他擔心柳如是落井下石,謝玄衣殺人不眨眼,揮揮手把他結果了,現在自家性命全在柳如是幾句話中,於是拼命求柳如是。眾人隨即聞到一陣臭氣,只見他褲管下有水流出,一陣臭味傳來,田爾彪居然失禁了,嚇得屎尿直流。
柳如是掩鼻道:“此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致死,只要他下不為例,就放過他吧。”
謝玄衣哈哈一笑,“好,聽河東君的,只是這人冒犯了我,也不能就這樣饒了他,如此骯髒之地,不可久留,咱們走吧……”謝玄衣說著,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田爾彪慘聲大叫,捂著左邊耳朵,鮮血淋漓,原來他耳朵被割掉了。田爾彪嚇得癱瘓在地,暈了過去。
“下不為例!”謝玄衣又瞅一眼旁邊強作鎮定、瑟瑟發抖的阮大鉞,冷冷一笑,拉了柳如是揚長而去……
“啊?這樣啊,太嚇人了!”李香君等幾人聽了,驚得合不攏嘴,呆了半晌,李香君方問道。“後來呢?那謝侯爺沒對你說什麼?”
柳如是道:“能有什麼?左右不過是碰巧遇上罷了。”
一邊李貞麗叫道:“哎呀,柳小娘子,你真是天大的福氣,竟然有烏衣巷謝侯爺這等貴人相助,以後你可算就一步登天了,有潑天的富貴等著你享用啦。”
李貞麗在金陵經營多年,當年是秦淮河邊的一位花魁,豔幟高舉,閱人無數,當然懂得金陵謝家的能耐非同小可。所謂,秦淮四大家,朱楚謝宋,四家互相聯姻,盤根錯節,一榮俱榮。每一家都是極富極貴,翻雲覆雨。就是侯朝宗這等官宦人家,也遠比不上的。
有多少秦淮女子無不與四大家族子弟結識為榮,對這四家族子弟趨之若鶩,所以,之前以楚俊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功名的衙內,可以橫行金陵,人人不敢巴結。
眼見柳如是竟然識得謝家當家侯爺,李貞麗當然知道其中的份量,所以對柳如是的態度也是一改以前的冷漠,變得空前的熱情。
“李嫲嫲,其實我們也僅只是一面之交,以前也是因為李……子楚相公才識得的,人家是看在李公子身上才幫我的,說不定以後都不再見的。”
李貞麗眉開眼笑道:“無妨無妨,一回生兩回熟,只要謝公子肯理你就好,這樣的人家,如果是嫲嫲年輕時,就是沒事也要在他門前走幾趟,厚顏自薦枕蓆也是有的。”
聽她言辭粗俗,柳如是臉一紅。
“媽媽,瞧你說的什麼話的?又是因為李子楚?”李香君不由無語,這李天涯還是認識這麼多人。
李貞麗卻道:“管他是什麼原因?反正碰上了就是你的福氣,柳娘子,不是我倚老賣老,老身閱人無數,看得出那謝侯爺對你是真好,你如今也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得一良配可有多難得,你好好珍惜,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李貞麗又苦口婆心道,她說這話也是合情合理,柳如是來金陵的境況,李貞麗是知之甚詳,按她盤算,柳如是雖然有好姐妹接濟,但只是短時間權宜之計,日子久了就尷尬了,只能開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