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燕赤霞出去會友,李天涯便在屋裡祭煉赤炎劍,不,現在應該得叫赤瞳劍了。因為今天的教訓,說不定一個閃失。赤瞳劍又鬧出什麼么蛾子,那就沒今天這樣幸運了,
已到晚上,感覺赤瞳劍運轉如意,方鬆了口氣,停了下來。
他走了出來,這是一個小院子,雖然簡樸,倒也寬敞。只有喬姐一人在,燕赤霞及法海師徒還沒回來。
喬姐見到他笑道:“李公子,你沒事了吧?今天好生嚇人。”
李天涯點點頭,笑道:“我是不知啥事,還是喬姐你輕描淡寫,太漂亮了,就像魔術一般。”
喬姐笑道:“其實我內心是很害怕的,卻不知那人像呆子一般,嘻嘻。”喬姐本就姿色媚人,跟燕赤霞以後,雖然已經收斂很多,但是不經意間,一舉一動還是如花綻放,美不勝收。
當年喬姐在蘭若寺,就是以色誘人,現在用在對敵上,別出機杼,也是情理之中。
兩人方說話間,聽外面傳來一陣騷亂的腳步聲,聽來不止一人,喬姐道:“別是燕大哥帶朋友回來啦……”她話未說完,已一陣風般的迎了出去。
忽聽一個人叫道:“就是她……”
跟著聽喬姐說:“你們想幹什麼……”
啊,發生什麼事?
李天涯忙跑了出去,只見院門前,幾個道士圍著喬姐,正是嶗山派裝束,為首的是傅山道人,方才說話的是玉虛子,後面跟著玉龍子等幾個年輕道士,都是嶗山派三代弟子。
見他們團團圍住喬姐,不知為了何事?
李天涯忙朗聲道:“原來是嶗山派師兄,諸位道長請了。”說著,團團一輯。
傅山道人等人見李天涯舉止有禮,也回了禮。“無量天尊!”
李天涯道:“不知道長們,來此何事?”
傅山道人道:“請問你與她,是何關係?”
李天涯道:“這位是我師姐,同於蜀山玄劍宗學藝。”
其實,他對玄劍宗之事,也是懵懵懂懂,燕赤霞此次叫他代表玄劍宗參與鬥法,也是臨時起意,根本沒有確定師徒身份。
不過人家既然上門叫板,燕赤霞不在家,這玄劍宗門面是要撐的,李天涯後世電視劇看得多,隨便胡誆幾句還是張口就來。
傅山道人“哦”了一聲,“玄劍宗的,那燕赤霞燕師兄呢?”
蜀山劍客燕赤霞名聲在外,最是快意恩仇,傅山道人不敢小覷。
李天涯道:“燕大哥方才外出未回,道長如欲找燕大哥,可另找時間。我們另有他事,就不多陪諸位了。”
說罷拱手,準備送客。
說著,拉過喬姐,他擋在喬姐面前。
李天涯見這幾位牛鼻子道人氣勢洶洶,目光炯炯一直盯緊喬姐,不知有什麼事,他們來者不善,於是有意無意的岔開話題。
問明李天涯身份,僅是蜀山小宗門玄劍宗門下,傅山道人以為李天涯是燕赤霞弟子,這個輩份,也不放在眼裡。於是他不再理李天涯,只對喬姐道:“燕師兄既然不在,這位女道友在也一樣,請借今天比賽時使用的法寶一觀。”說著,他手上拂塵輕輕一掃,李天涯頓覺有股外力把他往旁邊推了過去。迫不及防之下,退了兩步。
今日嶗山派兩個參加比賽的門人鎩羽而歸,傅山道人大為震怒,不由細細盤問比賽經過,後聽玉虛子說喬姐所用法寶似乎是嶗山派遺失的烈火葫蘆,事關外門弟子胡半仙被殺一事,怎肯幹休?於是等晚上帶人急匆匆過來。
聽他們是為葫蘆而來,喬姐有點心虛,不過她也是久經沙場,臉色從容,格格一笑道:“哎呀呀,幾位道爺兇巴巴的,原來就要看人家的法寶,莫非是今天比賽輸了,要來找回場子不成?”
她又望著旁邊的玉龍子笑道:“這位小道長,今天咱們比賽,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真刀真槍,沒有絲毫循私,是不是?哦,對啦,如果道長覺得輸得不甘心,我素來淡泊名利,把名額讓給你,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和姐姐說一聲就罷了,何須繞了這麼個彎,帶了宗門長輩來呢?嘻嘻。”
她這麼一說,似乎暗指嶗山派擂臺上比武輸了,輸不起,卻找了個藉口,私下來找樑子。另外,她說的轉讓名額,簡直就是開玩笑,就算她肯讓,大會豈能允許?
這樣一來,就如一個小孩子在外打架打輸了,回頭找家長上門找回臉子一樣。
李天涯暗暗好笑,喬姐當年在蘭若寺,也是老江湖了,她一副嬌滴滴,笑盈盈的委屈模樣,話裡卻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