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自我介紹:“我是裴行儉,任職左屯衛倉曹參軍。”
李治說:“裴郎君擅長相面,書法很出眾,一會兒也考一考你。”
張川柏:“……久仰,久仰。”
……我錯了。
我不該給李九郎出那麼多考題。
我不想再聽到考一考。
下一個是十六歲的少年。
“我就是知名不具王老五,跟你寫過信的。正式介紹一下,我名王方翼,種地為生,對農具很感興趣,我一會兒跟你交流農具做法。”
張川柏:“……幸會,幸會。”
這是全方面考察嗎?
真汗流浹背了。
他看向第四個人。
這位又要考什麼?
這個少年也才十三四的樣子,笑眯眯地說:“我是韋玄貞,這處別苑是我家的。我沒什麼特別擅長,就是長得好。今日來這裡,跟你比相貌。”
張川柏:“……久仰,久仰。”
……你們真周到啊!
“你聽說過我?”韋玄貞很驚訝。
他認為張川柏說的是客套話。
張川柏真的知道韋玄貞,但都是未來的事。
他只好說:“你長得特別好。”
韋玄貞高興地說:“我也這麼認為。你不用難過,你再過幾年,應該不比我差。”
他們一人一句,吹捧對方的同時,誇自己是絕世美男。
李九郎輕咳兩聲,鄭重地說:“吾乃晉王,你一定沒想到吧?”
張川柏一臉震驚,像吞了個鵝蛋似的。
片刻後如夢初醒,連忙站起來重新行禮。
“竟然是大王!小民真是萬萬沒想到啊!”張川柏睜大眼睛,跟阿黃一樣清澈中透著單蠢。
李治微微笑道:“不怪你。任憑誰也不能從兩封信想到我的身份。你能夠從五個人中猜到我,已經很厲害。”
其他四人都說:“大王英姿勃發,張三郎想必是從氣度分辨。”
張川柏:“……對,對。”
李治更加高興,又端正神色:“張三,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沒有夢見我?”
“夢見了。”張川柏再次說。
“我們在夢中說了什麼?”李治目光灼灼。
張川柏淡然道:“大王說,要考一考我。恰好,我也有一些題目。”
李治:“……很好!”
張三個子不大,脾氣不小啊!
但我方五個人,對方只有一個人。
本大王要考得張三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