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仰面躺在車上,直勾勾盯著天上的白雲,重重心事也就上了頭,但不知這一去能否遇見師姐吳小曼,也不知她現在是什麼樣子,長胖了,還是瘦了。有好多的話要對她說。
不管她胖瘦,肯定還是那麼好看。那陰谷派如果有人欺負她,他定會為她出氣,自己現在也不再是弱者。
這不想還則罷了,一想,肖陽心中恨不能馬上跟師姐見面。
“喂,小子,你怎麼偷喝酒。”
一聲驚得肖陽翻起身一看,原是那煉符門的章開天。就是那位可變成熊形的少年。
“怎麼,有什麼規矩不讓雜工喝酒的嗎。”
“沒、沒、沒有。”那章開天年紀看起來比肖陽大幾歲,但個頭還沒有肖陽高,長得也是瘦瘦的,整個人倒像個文弱書生。
肖陽一看到他就想他光著屁股的樣子,不禁好笑。
胡二有些驚訝,這個混小子不想活了,膽敢這樣跟崖上的修士說話。
肖陽又朝口裡灌了一大酒,那章開天看到不由嚥了一下唾沫。
這讓肖陽看到眼,他把手中的葫蘆向那馬上的少年一遞說:“來口。雖說不是什麼佳釀,但也能解饞。”
章開天心中樂開了花,趕忙接過酒並說:“謝謝,我老家盛產美酒,我家原是釀酒大戶,我從小也是被酒泡大的,可從五歲上崖再也沒有喝過幾次酒,也沒有機會下崖,你也知道那崖上的酒有多貴 。”
“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酒的。”肖陽問道。
“我的鼻子是十分靈敏的,剛才我們一眾甩開你倆,但我忽得聞到一股酒香從後方飄來,就放緩了馬,看到你正在豪飲。心中多年的饞蟲一下子就勾起了。”章開天邊喝邊說。
那胡二一看更是驚的不行,在崖上那些修士個個都覺得自己是人上之人,對雜工從不正眼瞧一下,可這個倒好,跑來向這混小子討酒喝。
“我看你們剛才吃飯時,桌上也沒有上酒,難不成是有什麼規定。”肖陽問道。
“有幾位嚷著要喝酒,但讓周師伯制止了,他說大事未成不能貪杯,不許我們喝酒,其實是他自己不飲酒也聞不得酒味。這才不讓喝。”
章開天美美喝了幾大口,這才把葫蘆遞給肖陽說:“十分感謝兄弟的美酒,把我這多年的饞蟲給化了。”
“沒什麼,這酒就是給天下人喝的,倒是你一介修士卻能看上我的酒,這才是肚量寬廣。”
“哈哈,你這人年紀不大,話卻說的好,但你這酒我也不能白喝,我這有幾粒丹藥,也不是什麼名貴丹丸,是我自己煉來玩的,是專門給普通人用的,叫‘增力丸’只要人一服下,力氣就會比平時大好多倍,我這次是下崖來帶了一些準備到了山下換酒喝,正好我就送你幾粒。”說完章開天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從裡倒出五六粒黑色如小麥大小的藥粒。
肖陽忙接了過來,撕下一小塊布把那藥丸包好。並向章開天道了謝。
“我要催馬趕上他們去了,免得周師伯起疑。你們也要加快速度,這外面的世界也不太平。”章開天一抖韁繩,就朝前奔去。
胡二也對那大騾子喊了一聲“駕”,那騾子似聽懂一般足下小跑起來,肖陽只好收了酒葫蘆,看好車的行李不要掉下來。
這樣急行了有二個時辰,天色也暗下來,他們錯過了一個小鎮,現在行走在一望無邊的荒灘上,一條小路兩旁都是一人多高的雜草。還有零星分佈的大樹。
又走了一陣子,仍不見村落人家。天也完全黑下來。趕了幾個時辰的路,既是修士也感到一絲疲倦。主要是馬兒有點腿軟。
周可山只好叫眾人停下來,今晚就在這荒郊露營了,出門就是和家裡不一樣,什麼情況都能遇到。
他們選了一片大樹下休息,肖陽和胡二忙開了,二人先把馬兒一個個拴到樹上,並把車上的草料分給它們吃,又從車上拿下搭帳蓬的東西,看來這次出行蒼松崖的人也是考慮周到,外面露營的東西都帶齊全。
搭好帳篷,胡二又在外面用石頭壘起一個土灶,生起火,做起飯來。
要說胡二的做飯的手藝肖陽真是看不上,有好幾次他都看不下去了,想親自動手,但又一想,這一次一做,那以後做飯的事不就成了他的工作,就這忙得不行,這皇榜不能往自己身上攪。
人家修士,兩三天不食,不是什麼問題,那九人只是喝了點熱湯,肖陽也嚐到那飯不好吃,只是少吃了一點,倒是那胡二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個精光。
身體胖,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