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山再沒搭言,手一揮,幾人跟上進入小道,可他們向前走了沒有多遠,便人影一閃憑空消失。原來這兒也是一道結界。
肖陽原本想守在這谷口看能遇見吳小曼,但聽那人說他們是最後一批入谷的,那守在這兒也就沒意義了。
兩個道人朝肖陽二人看了一眼說:“仙家重地,閒雜人快快離去。小心被結界封印在裡面,”
胡二忙點頭說是,肖陽卻是一陣腹誹。這些修士在凡人面前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既然進不去,也不讓在這兒守,那隻好先回鎮子上弄點好酒喝喝解悶。
胡二牽著馬,肖陽趕著車,兩人回到鎮上。
這時已是萬家燈火,這雜亂的大鎮上竟比白天還熱鬧。
到處是洶湧的人潮,手提著小燈籠的孩子們跑來跑去,大人們也是三兩個一團坐在街兩旁的石階上閒聊著。
肖陽很是享受這種人間煙火的盛世,有時候他覺得要不是報仇,自己還是很樂意做一個普通人。
胡二找好了一家車馬店,二人把馬匹車輛安頓好,肖陽也交了房錢後便給胡二一些碎銀子說讓他自己弄飯吃,他要出去看一下鎮子的夜景。
胡二當然知道他是要去買酒喝,但現在他對肖陽是十分的敬佩,說什麼話都聽。
辭了胡二後,肖陽一頭扎進這鬧哄哄的鎮子中。如一條魚一般,遊走在大街小巷,眼睛不斷盯著街兩旁的招牌。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他用了一個時辰,找到鎮子酒巷。
一條窄窄的街,七扭八拐,彎彎曲曲,青石鋪就的地面,兩旁總有十家酒坊,門頭都掛著紅紙燈籠,燈籠穗下懸著一個大大的酒字招牌。
肖陽先是挨家進去,只要一小角酒,那些夥計一看他只要這麼點酒,個個都是吹鬍子瞪眼,態度極不友好。
等把整個街的酒都嘗一遍,他覺得還是第四家的酒最入口。這才進了第四號酒坊。
那夥計一看他又來了,便眼皮也不抬,也不搭話,肖陽對他這種態度也不在心上。只是把銀子拍在桌上說:“掌櫃的,你家酒好喝再來一斤。”
那夥計一看桌子上那白花花的銀子,眼裡放出光來。
“這位小爺,你好口感,在這賀月鎮上,我家的酒認了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世事如此,有銀子賺就是爺了。
“你們這兒還有什麼好吃沒有,我還沒吃晚飯。給我和酒一併弄來。”
“小爺,我店的沙兔肉也是本地特色,給你上一隻嚐嚐,包你滿意。”
“好吧。”
肖陽這才用眼顧了一下四周,這家酒坊店面也不小,有十來張桌子,幾乎每張桌子都有幾人在飲酒,這裡的酒風也不錯,並沒有人大聲喧譁,只是小聲的聊著。
看他們服裝各異,可能都是這次參賽的修真門派留下來的雜工吧。
不一會,肖陽的酒菜都上來了,一壺酒,一盤烤好的兔肉。
也不是這店家誇口,這兔肉也的確美味。肖陽也是餓了,大口大口的吃肉喝酒,
這時門裡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身材瘦小,跟十歲孩童差不多高,頭髮花白,臉上倒也乾淨,但身上穿的一件黃色的袍子很是破舊。腳上的鞋子也是好幾個指頭露在外面。身上還揹著大包。
他進來後,那店裡的夥計也是一臉嫌棄。
那人進店來環顧了一下四周,他便徑直向兩個身穿華服的大漢走去。
“兩位,我這兒有道家的秘笈,可有興趣購買一本。”
那小老頭開口道。
兩個看上去很有錢的中年人正交談甚歡,對杯飲酒,卻被老頭一聲打斷。
其中一個頭戴員外帽的轉過頭不耐煩的瞪了那老頭一眼說:“那兒來的矮子,滾遠點。打擾大爺的談話。”
他這話一出口,那個小老頭也把眼一瞪雙手叉腰說道:“我看你穿著打扮像是個斯文人,哪想到竟是滿嘴吐糞的下作人。”
“你……”那個被罵的員外帽“蹭”一下子就站起來。“那兒來的野狗,想找死不成。”
那人很是激動,他沒想到的是讓一個要飯的小老頭回罵,他手指著那老頭的鼻子,大有出手抽打的意思。
一旁的朋友忙把他拉住說:“消消氣,你和這種人有什麼計較的,這老瘋子來賀月鎮上好長時間了,沒人願理他。”
誰知他這話剛說完,那老頭馬上回他一句“你才是瘋子。”
“你看,這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