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聽坐了起來說：“你原來是個雜工。算我走眼了，我看你腳下功力超常，原以為是那個江湖門派的武師。走眼了，也可惜我那龍息法了。你走吧，我不想理你了。”
這真是三歲小孩脾氣，說翻眼就翻眼。
肖陽忙又倒上一碗酒，遞給老頭。
老頭也不客氣，端起就幹了。
“我原本是道士，也是要修真煉氣的，可並無資質，連氣都聚不起來，只好走武技這條路了。”
“撒謊，我看你額頭上有靈氣衝竅的印記。”
“這正是我今晚要向你討教的事……”
“打住，我不會給你解惑的，你要先為我做 事。”
“這……好吧，我能為你做什麼事，又不會是打人吧。”
“你看看咱倆現在最缺什麼。”
“什麼都不缺，有酒有肉，還要什麼。”
“哼，那你今天為何只帶了半葫蘆酒，肉也沒有。”
“老頭子你的意思是……”
“你我現在最缺銀子。”老頭喊道。
“這幾年我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吃不飽，穿不暖，處處受人氣，我賣過魚，給人代書，都是掙個幾文錢，住在這四面通風的木棚裡，本想著靠賣功法撈大錢，可沒人相信我，那本龍息功法我要打算賣五百兩銀子的，可還是稀裡糊塗的送給了你。”
肖陽心裡也是不服氣，你吃了我兔肉，喝我美酒，怎能說白白送我。
“雖說你是個煞星，但我要利用你，給我帶來好處。”
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肖陽心想。
“咱倆是缺銀子，但這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難不成去偷，去搶。”
“對、對、對。就是要你去偷。”
“讓我做賊，那樣會損陰德的。弄不好天打雷劈的。”肖陽忙搖頭。這事真是超過了他的底線。
“收起你那套假仁假義，狗屁陰德，你是習武之人，肯定要變強，技壓群雄，不要讓那套仁義禮智誤了你。”
“照你所說那人有了本事就可豪取強奪。那還有人性嗎。”
“人性，什麼叫人性，小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世上偷盜搶劫的還少嗎。你這種活法，就不要練武，老實做個農民行了。與世無爭。”
“可我從來沒想過去偷人錢財。”
“你以為那些富人的錢財是怎麼來的，他們也是搶來的，只不過是換了種方法。就拿今天我要讓你偷的這家來說，他們開米鋪，把陳年的舊米摻到新米一起買個好價錢，是不是喪良心，這個世界只要有利可圖，每個人都是強盜。”
肖陽被他說的一時無言以對。
老頭又接著說：“那家人有錢也從不接濟窮人，他們寧可把那腐米倒入河裡，也不給那些窮人分發，這就是為富不仁，偷他的錢，天經地義。”
“可我從來也沒有幹過偷盜之事，不知如何才能把銀子偷出來。”肖陽為難的說。
“這種事只要是個人都會幹，更何況你有一身的本事。”
“我，我那有什麼本事。”
老頭白了肖陽一眼說：“看你身體健碩，目露精光，是個真正練體高手，翻牆越房對你來說小菜一碟。”
“可我從來沒有幹過那事，心裡害怕。”
“慫貨，這種事，你只要幹一次就順手了，說不定江湖上以後就出一位飛天大盜。”
“我不想做飛天大盜，我要做飛天大仙。”
“那就從大盜做起，我保你以後會成為飛天大仙的。”
肖陽聽老頭這麼說，一時也沒有主張，他知這老頭來歷絕不簡單，就一本龍息法讓他受益無窮，要是這老頭能讓他突破聚氣關卡，讓自己進入修真界，那可真是天大的美事。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要是不想幹，就趕快滾蛋。我還要睡覺。”老頭把眼一閉，下了逐客令。
肖陽左右為難，他看了一下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這時又想起師父說過的話，人在這個江湖要懂的虛虛實實。他決定聽這怪老頭的話，不為別的，就憑龍息法，也要順這老頭意，他感到這老頭以後會對他大有幫助。
“老頭子，我聽你話，反正今天人也打了，偷點東西也算不了什麼。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老頭這才懶懶的坐起身來。
“這才像個男人，告訴你做好人命不長。”
他翻身下地，從床下拿出一個大麻袋，塞到肖陽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