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厲鬼亦不敢白天出來害人,放心吧,我不是鬼”。
許安搖了搖頭,看掌櫃緊張的模樣,這偏僻的忘川縣問題怕是很大,而且這客棧問題也很大!
此地說的好聽點是個縣,說得不好聽點,朝廷都懶得管這裡,畢竟窮山惡水,什麼事都幹不了。
朝廷裡某些人利益燻心,哪管這沒油水可榨的忘川縣,任期自生自滅。
山羊鬍掌櫃名為張柯,他夠著頭看了眼地上,發現許安有影子後,輕呼一口氣。
“這忘川縣可是少有人來,平常都是來這吃飯的多,住店的少,若是留宿忘川縣,老先生您還是找個人家借宿一晚”。
“這是為何?”。
許安看著張柯,第一次見開客棧的勸客人去借宿。
張柯苦笑著搖了搖頭,左右看了看,隨後小聲的說著。
“這忘川縣近來鬧鬼了!死了好多人,凡是過路住客棧的人,近乎沒有一個能活著”。
說到這裡,張柯渾身一哆嗦,嚥了下口水說道。
“若這客棧不是祖上傳下的一畝三分地,我早就離開這了”。
聞言,許安仔細打量著張柯,其印堂發黑,神色萎靡不振,面色黧黑,眼看一副陽氣缺失的模樣。
並非是縱慾過度,而是遇見了邪物,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怕是今晚上就有性命之危。
而且許安有種感覺,張柯並不是真心實意勸自己離開,而是另有隱瞞。
“無妨,我僅是在這裡住一晚,明日就走”。
可越是這般,許安越是執意要住下,他倒是要看看,這忘川縣出了什麼問題!
“老先生,你怎麼不聽勸啊,這地方真有些詭異”。
“啪~”。
“給我開一間上房,再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都端上來,燒些洗澡的熱水”。
許安直接拍桌上一個銀錠,足有五兩銀子之多,給張柯的眼都看直了,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張柯腦中彷彿天人交戰一般,最後彷彿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
“既然老先生你執意住下,那出事了可不怪我們,小王!給老先生帶去上房,在燒些洗澡的熱水”。
“掌櫃,有客人要住下?”。
興許是最近沒人來的緣故,這客棧只有一名掌櫃與一名店小二,那名叫小王的店小二看起來很年輕,不過十七八歲。
晃晃悠悠的從後廚走來,腳步虛浮,許安望去,店小二與掌櫃一樣,都是有很重的黑眼圈,面色黧黑,一眼陽氣不足。
聽其語氣,竟也是和張柯一樣,不想讓外人住下。
“怎麼,開門做生意,還有拒客的道理嗎?”。
張柯收起桌上的銀子,瞪大雙眼看著店小二,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許安給的太多了,而且許安只是住一晚。
“得嘞,您是掌櫃,您說了算,這位客官請和我來”。
店小二連忙應著,在前面給許安帶路。
許安揹負雙手跟在店小二身後,他大概知道兩人怎麼回事了。
大黃與小白一進客棧,就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寸步不離跟在許安身後,這客棧定然是有鬼。
而且大機率是女鬼,掌櫃與店小二肯定也知道,但甘願沉淪於其中,不想許安住店,或許是有些善心,也或許另有原因。
為此心中輕嘆口氣,萬惡淫為首果真不假。
“客官這就是你的房間”。
很快,在店小二的帶領下,許安來到一間客房中,開啟房門發現裡面還算乾淨。
“麻煩待會再送些熱水上來”。
“得嘞,客官”。
許安看著準備離去的店小二,好似無意的隨口說著。
“小二,這客棧是不是有淫穢之物?為何你與掌櫃看起來有些缺陽氣?”。
聽聞此話,店小二身體一頓,木然的轉過頭去,摸了摸頭哈哈說著。
“哈哈~,客官您真會開玩笑,這客棧這麼幹淨,怎麼會有淫穢之物?你先等著,我去給客官燒些熱水”。
說罷,店小二加快腳步,逃也似的離開許安的客房,隨後跑到櫃檯在掌櫃的耳邊嘀咕,卻見掌櫃一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哎~,果然被我說中了”。
許安嘆了口氣,掌櫃與店小二的話都被他聽在耳朵裡,這算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他若晚來一天,這兩人怕是小命不保。
“此地城隍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