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這般,可惜這功法得到的太晚了”。
許安看著院中的老桃樹,臉上無喜無悲,並沒有因為自己接觸到修仙而高興。
雖然他現在八十歲,自創的太極有延年益壽功效,當年放棄的武修路,也因為修出了靈氣,從後天一步入先天。
但他很相信自己佔到的壽盡之日,他爺爺佔到壽盡前一天,依然能肩扛三百斤,健步如飛,可第二天入山採藥,失足掉落山間而死。
他父親也是如此,壽盡蹊蹺而死,即使他現在得到了修仙功法,他覺得三年後該死還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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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經時日無多了,想這些幹嘛?應當及時行樂,雨後釣魚正合適,怎能因為修仙耽誤釣魚”。
許安搖了搖頭,不再去想自己幾時死,他得到修仙法訣之後,就已經堪破了八卦演化之法。
如果那些仙道高人習得八卦,豈不是能很快就將其悟透?說不定已經有修士靠著摘抄出去的部分,對八卦的理解超過了他。
勸服自己之後,許安連忙回到自己屋中,拿起魚竿,魚餌,竹簍,板凳,乾糧,前往秋涯鎮外的河流釣魚。
動作之迅速,裝備之齊全,一看就是老釣魚人了。
凡人壽命平均六十載,能活八十載已經足以稱奇,當下尋常人活到八十歲,正常生活都成了問題。
而許安如此年齡,除了滿頭白髮,臉上卻連皺褶都沒多少,在秋涯鎮可謂是奇人。
秋涯鎮生活節奏很慢,交通不發達,辰時街上人來人往,皆是在討論昨日反常的天氣。
一處早餐攤上,有幾人坐在一起,其中一人興高采烈的說著。
“我早就說許夫子絕對是位高人,昨日那天氣不同尋常,我見許夫子獨自一人出街前往城牆方向”。
“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嘿嘿,許夫子走過沒多長時間,那詭異天氣竟然歇息起來”。
“我也早知道許夫子是位奇人,我們這秋涯鎮走出當大官的人可不少,都是出自許夫子手下”。
“是啊,許夫子有如此學識,若想參加科舉,豈不是輕輕鬆鬆,可惜許夫子前幾日不在學塾了”。
許安一路走來自然是聽到了,這些瑣事最多也就討論幾天,風頭一過就息聲了,這也是消遣時間的一種方式。
對此許安也只是笑了笑,走到那處早餐攤旁邊後,幾人頓時噤聲,連忙說句。
“許夫子好!”。
“你們好”。
許安笑著打了聲招呼,揹著竹簍繼續走,走了幾步後,轉頭說了句。
“你們繼續”。
幾人聽到這話後,又開始扒出許安的往事聊起來,一個個說的十分激動。
“許夫子可不只是教書厲害,聽說四十年前五雲山有頭吃人的大蟲!”。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許夫子獨自一人早上赤手空拳上山,下午帶著一張虎皮下山,還是頭罕見的白虎!”。
許安平時垂釣的河流在秋涯鎮後五雲山下,如果從城牆過,要繞很遠的路,所幸後面有一條小路,直通那條河流。
可今天,這條小路上卻引來一個不速之客。
“汪汪汪~”。
只見一條肩高三尺半的大黃狗,對著想要走小路前去釣魚的許安叫個不停。
看著眼前的大黃狗,許安眉頭緊皺,這秋涯鎮雖說只有一萬餘人,但因為他們一家三夫子,教出不少入了仕途的學生。
鎮子小,許安待在這裡許久,雖說時不時外出一趟,但小鎮中別說人了,就算是狗他都記得有多少條。
更別說三尺半的狗了,這狗他此前從未看過,定然不是本地狗,而且前幾天才過來的。
“此路並非你所屬,速速讓開!”。
說罷,許安揹著釣魚的竹簍,大步流星的朝著大黃狗走去,他可是見過開了靈智的獸精,怎會被一條大點的狗嚇到?
“汪汪?汪汪汪!!”。
大黃狗見到許安沒掉頭離開,眼神中露出疑惑的神色,這小路平時幾乎都是孩童來往,它還沒叫幾聲,就能把他們嚇跑。
可許安不僅不怕,反而是繼續朝它走來,黃狗心中一慌,叫的更厲害了,想要嚇走許安。
在黃狗眼中,許安和之前見過的人大不相同,有種莫名的氣勢,讓它有些害怕。
“汪汪”。
待到許安走到身前,大黃狗逐漸息聲,低頭不敢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