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虛空中,釋迦摩尼的身影開始一點點消散,那雙蒼老的眼睛看著許安,其中意味難明,最後只留下一聲深嘆,便消失在許安身前。
“看來東州不虛此行,有幸與三佛做過一場”。
許安低聲呢喃一句,怪不得他找尋不到金蟬,一位半仙再精通因果之道,又怎麼可能逃得過他的卜算。
其背後有三佛遮掩因果,待到他去往三佛寺,少不了一番爭鬥。
若是尋常真仙,必定不會前往三佛寺,不過他可不是尋常真仙。
前方縱是天塹,他亦敢隻身踏入其中!
釋迦摩尼消失後,許安的目光落在青燈與六空身上,兩個佛修面如死灰,眼皮狂跳。
“你們兩個沒去過雲州,更未做過有損雲州之事,我不會對你們動手”。
許安搖了搖頭,世人皆傳他是兇仙,事實並非如此,那不過是世人對他的評價罷了,他可不會濫殺無辜。
“你們走吧”。
此言一出,青燈與六空神情一怔,轉而眼中迸發出喜色,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謝紫微真仙”。
話罷,青燈與六空化為兩道遁光,眨眼間離開金蟬寺,生怕許安反悔一樣,對此許安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
……
時間一晃過了三天。
金安府,金蟬寺傳出了一則訊息,近乎驚動了半個金安府。
金蟬寺住持,圓心,竟辭去了住持之位,其原因無人知曉,惹得眾人猜想連連,卻又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一日清晨。
圓心踏出金安府,一步一跪拜一叩首,身後跟著兩名小和尚,一人拉著推車,一人揹著行囊。
這兩名小和尚年歲不過弱冠之年,乃是圓心撿到,一手帶大的。
圓心離開金蟬寺,與整個金蟬寺背道而馳,兩人沒有絲毫猶豫,決定隨著圓心離開。
“師父,為何您要一步一跪一叩首?”。
“對啊師父,何必為難自己”。
在其身後,兩名小和尚不解的看著圓心。
如此行路速度可謂是很慢,聽圓心說,此行目地是前往三佛寺,如果圓心一直堅持一步一跪一叩首,那得多久才能到三佛寺?
“若要成佛,需先修心,祭拜天地!”。
圓心回首看了眼兩個小和尚,默默搖了搖頭,隨後繼續一步一跪一叩首,堅持自己心中的想法,不顧世人的目光。
……
時間一晃到了黃昏。
金安府外一片平原大道,雖說圓心早上便出了金安府,可一直到黃昏,不過才到金安府十八里外。
“呼~呼~呼~”。
圓心不停的喘著粗氣,渾身布衣早已被汗水溼透,一步一跪一叩首,膝蓋的衣服被磨爛了,頭都磕破了皮。
每一步都如同腳下灌鉛一樣,身形搖搖晃晃。
兩個小和尚不忍的看著圓心,這一天時間,他們多次勸阻圓心,莫要一步一跪一叩首。
可圓心執意如此,他們真怕到不了三佛寺,圓心自己先經受不住了。
忽然,圓心叩首過後,站起身來並未繼續前行,而是眼神發愣的立在原地,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衫身影。
兩個小和尚也發現了不遠處的白衫身影,頓時眯起眼睛。
圓心尚且是住持的時候,在金安府地位很高,多少富翁商賈,達官貴人爭著搶著拜訪圓心。
可圓心辭去住持之後,如同人走茶涼,出金安府十八里,不見一個面熟之人來送行。
十八里處,唯有那個三天前去往金蟬寺的雲州人,前來為圓心送行。
“紫微,許先生……”。圓心口中低聲呢喃自語,眼前這道身影,便是勸他離開的許安。
他沒曾想到,許安竟在十八里外為他送行。
“圓心,這就是你想的修心之法?”。
許安笑了笑,腳下緩緩朝著圓心走去,雖說兩人尚有些距離,可大地在許安的腳下,彷彿在自己移動。
三兩步便來到了圓心面前,赫然是縮地成寸之法!
“師父!!”。
兩個小和尚睜大眼睛,忍不住驚呼一聲,看向圓心,卻見後者一臉平靜,唯有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許先生,這便是我的修心之法!上拜天,下拜地,洗滌吾之罪孽,洗滌佛教之過錯”。
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