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有後手,若是論實力,他在真仙這一層次中平平無奇,但論保命的本事,天下無人比他更強,近乎可以不死不滅!
“許安,你就給我等著吧!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真魔冷哼一聲,攥緊雙拳,說話間朝著遠處飛遁,速度宛如一道黑色流光。
“給我放狠話?不用讓我等著,我這就來找你!”。
真魔的聲音傳動甚遠,許安在趕來的時候,自然是捕捉到了真魔的聲音,眼神變得一片冰冷,口中冷哼一聲。
許安的聲音也穿過虛空,憑藉著因果大道,隔著不知多遠傳到了真魔耳朵裡。
“該死,真是麻煩!”。
真魔逃遁時,不由得回頭望一眼,雖然視線與神識中都沒有許安的身影,但他心中莫名有種感覺,自己的氣機好似被鎖定了。
每一位真仙手段都各有不同,如今看來,許安怕是會某種極其厲害的尋物之法!
“既然敢來趟大周的渾水,那我就定然不會輕饒你!”。
許安低聲喃喃一句,深邃的雙目倒映出真魔逃遁時的情景,右手持青銅劍破開虛空,腳踏天罡七星步,左手控巽卦御風。
這是第一次許安全速趕路,清劍真仙四人覬覦雲洲上千年,對於雲洲的格局熟悉無比。
真魔分身遍佈天下九洲,做過和清劍真仙四人同樣的事,操縱凡俗王朝更替,從中撈取好處。
若是真魔也加入這場對弈,對於許安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麻煩。
這般情況下,必須讓真魔退場!所以哪怕真魔分身跑的再遠,他都得將其追上。
“想要對我動手,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真魔冷哼一聲,他一直有種揮之不去的危機感,心中明悟,許安是徹底盯上他了。
不過他也並未驚慌,這不過是具分身罷了,就算是被許安做掉也無甚,但不到萬不得,還是不能損失這具分身!
一仙一魔你追我趕,速度都壓榨到了極致!
萬物無聲,晝夜更替,自第一縷晨曦落在大地上,意味著清晨到來,一輪朝陽正在升起。
七月,寅時。
“哈”。
忘川縣醫館二樓,天剛灰濛濛亮,張遠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好熱啊”。
張遠一邊揉著睡眼,口中低聲喃喃一句,前三天染上瘟疫的時候,他感覺渾身發冷,晚上蓋兩床被子才覺得好些。
可是今天一覺醒來,他感覺燥熱難忍,身上黏糊糊的,衣服都粘在了面板上,甚至被子都被汗水染溼了,讓他感到十分難受。
“張縣令,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聽到張遠的聲音後,孫思邈也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扭頭看向坐在床上的張遠。
“孫大夫,你為何坐在椅子上睡覺?”。
張遠疑惑的看著孫思邈,此時孫思邈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模樣也是剛睡醒。
這間房屋隔壁,就是孫思邈睡覺的房間。
哪怕是孫思邈困了,也不該倒頭睡在椅子上啊,這樣睡一晚對於八十餘歲的孫思邈來說,得有多難受。
“我為何會睡在椅子上?”。
孫思邈愣了愣,看了看眼前的書桌,隨後眉頭緊皺成川字,腦中回憶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只記得他正在翻閱古籍,透過窗臺好似看見一陣青光落下,隨後睏意頓生,倒頭就睡著了。
“等等,張縣令,你為何能坐起來了?說話雖有些虛弱,但不似昨天那般了!”。
想著想著,孫思邈餘光瞥向張遠,頓時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我也不知道,睡一覺就這般了,醒來後只感覺好熱,能給我倒一杯水嗎孫大夫”。
張遠抿了抿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這時候雖然感到很渴,但他也意識到,自己身上的瘟疫好了很多!
昨天喉痛好似吞刀,說起話來有氣無力,身體虛弱不堪,想坐起身來都需要攙扶。
如今一早上起來,不僅可以自己坐起來,說話喉嚨也不痛了。
“熱”。
孫思邈低聲喃喃一句,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後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跑到窗邊張望。
“孫大夫,發生什麼事了”。
張遠喉結顫動嚥了下口水,他本想說他真的好渴,但眼看孫思邈好像發現了些什麼,只能先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