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金陵城的這一年當中最知名的豪客,那必然要數來自揚州的某趙姓商人。
此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自揚州而來金陵,肆意消費,將帶來的錢財用完就走,下次賺到錢又來。
由於其出手闊綽的緣故,在金陵各大青樓酒館有了不小的名氣,也結交了不少‘好友’,也有了個江湖稱謂‘趙爺’。
至於說這位趙爺從事的是什麼行當,有說他是鹽商的,也有說他是蠶絲商的,更有說這位可能是綠林好漢的。
但長久以來這‘趙爺’都能平平安安的在這金陵肆意瀟灑,所以無論是做什麼生意,至少也 是上頭有人的生意。
去關注這位趙爺是幹什麼的人不多,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一點,那就是這趙爺出現的地方,就是一大型的消費現場。
這位趙爺最近的一次消費便是上次在教坊司,豪擲五百兩銀子,摘得教坊司花魁夢姑娘的牌子,羨煞旁人。
自那一夜後,這位趙爺便在金陵城消失了,直至今日,又現身在這金陵城。
好巧不巧的是,這日進城的趙爺,恰巧又遇見了在裁縫鋪與那裁縫商議製衣之事的司徒燕。
而玥兒與司徒燕等人因要選擇的裁縫鋪子不同,所以不得不暫時分開行事。
但訂製衣物自然有許多私密的環節,陪著司徒燕的護衛們為了避嫌,私下向掌櫃的亮明瞭身份,讓好生招待司徒燕芸芸,隨後又讓店家在前廳尋了個地方等候這邊的結束。
見身邊只有一丫鬟在身旁,這趙爺也有了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誒,這不是教坊司的司徒燕姑娘嗎?”
正在司徒燕與裁縫張婆婆正在商議衣服制作的細節,聞聽後方有人認出了自己,是什麼人自不必多說,為了不擴大影響,只得回身看看是誰,心想幾句話應付下就好。
短暫的錯愕之後,司徒燕也算是認出了這位。
“自上次得聽姑娘彈奏一曲,一直懷念至今,不想今日能在此遇上姑娘。真是趙某的榮幸。”
“原來是趙爺。不知趙爺喚我何事。”司徒燕對著趙爺也是有些瞭解的。
“沒什麼,就是恰巧遇到姑娘,這才上前來打個招呼。”見司徒燕有所回應,這趙爺也就順勢拋下身邊的女子來到司徒燕的近前,“司徒姑娘今日是也是來製衣的嗎?這位裁縫大娘,一會兒將司徒姑娘今日製衣的費用都算在我趙某的頭上。”
“不必了,趙爺的好意,司徒燕心領了。”
這張裁縫是認識司徒燕的,這些年也沒少給司徒燕裁剪衣服。但這次看到自家掌櫃的如此熱情接待司徒燕,也猜到這位怕是被金陵的某個權貴娶回了家門。但眼前這位被司徒燕稱之為‘趙爺’的人,顯然也不是什麼簡單人。
這些年在這做裁縫,也見識過不少達官貴人家的親眷來製衣,像這樣的事情見過太多。有些不明所以的她選擇了作壁上觀。
“司徒姑娘和我客氣什麼,些許錢財而已。”趙爺自然滿不在乎,這製作一兩件衣服能要多少錢?自己手指頭縫裡稍微流出一點就夠了。說完之後便想要有更進一步的舉動。
司徒燕連忙側身躲開:“也要告訴趙爺一句,我早已不是教坊司的人了。還請趙爺自重。”
“司徒姑娘現在是白身了嗎?”聽到這司徒燕說自己脫離了教坊司,心裡更是動了歪心思,“姑娘可能不知,趙某自上次之後便對姑娘傾心不已,這些時日也在積極找關係向為姑娘贖身。”
這話聽得司徒燕直翻白眼,自己當初在教坊司可是在籍的樂師,豈是一般人有錢就能贖身的?
沒有禮部侍郎的文書,這事想都不要想。
她可不認為這揚州來的富商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是自己已經亮明自己已經不是教坊司的人了,背後意思也很明確,他不會想不到的,這麼還死皮賴臉往上湊。一時分不清這趙爺的底細,沒有辦法只得眼神示意身旁的丫鬟去找侍衛來處理眼前的麻煩。
只見這趙爺又繼續說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趙某,姑娘現就身何處?”
既然丫鬟已經去喊人了,司徒燕也就沒想再理會這趙爺。見本還對自己有些客氣的司徒燕,現在突然變了態度。他便沒有再有多餘的舉動。
他趙冼旭也不是那見到女人就會精蟲上腦的人,自然知道能將這司徒燕從教坊司贖走的必不是一般人,至於為什麼還要問個明白,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關係能不能壓過對方,或者說是攀得上關係。
其實他說的那句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