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奕被獨自留在金陵後,往秦王府送禮送名帖的便越來越少了。
蘇奕年幼,所以一直以來這些事務都是墨管家在代為處理著。
一些特別重要之事,也是將所有一切都預備好,最後由蘇奕來下最終的決定就好。
對於這些,特別是人情往來的事,蘇奕更是不願意沾染多少。
除了皇宮,甚至連皇叔趙王那都沒去過兩次 。
而這次居然是駙馬都尉曹俊差人送來的名帖,倒是讓蘇奕好奇得緊。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駙馬不應該是被皇伯伯幽禁在駙馬府了嗎?至於原因,即使是蘇奕這樣雙耳不太聞窗外事的人,也知道曹駙馬在此次稅銀案中,受牽連頗深。
雖然今個自己陰差陽錯之下,算是幫助找到了失蹤的稅銀,意味著此案即將告破。
但是知道此情的人也沒有幾人,再加上皇伯伯的禁口令。
此時包括刑部都還在為失蹤的稅銀煩惱著呢,他這位駙馬送禮到秦王府是做什麼?
難道是想讓自己為其在皇伯伯面前說幾句話?這是蘇奕唯一能想到,此時曹駙馬這番作為的目的。
心裡充滿疑惑以及些許的猜測,但既然墨叔讓自己來處理,也只能看完那名帖上寫著什麼,再來思考如何應對。
而小小將送給世子的物品放好,也隨著一起來到了前院。
前院的書房內,墨管家早已等候在此。
待蘇奕落座後,才說道:“殿下,這是三公主府送來的名帖。”
這曹俊便是尚的三公主,而駙馬曹俊之所以能夠在這些年仕途順遂,除了其本身便是多有才華外,其中很大部分也在於這三公主的身份。
賢妃膝下共有一皇子一公主,在皇室中皆排第三。
這三皇子本也是生得英俊瀟灑,氣度不凡。極受楚皇之喜愛,但不幸的是數年前自馬上跌落,雖未傷及性命,但也落了個全身癱瘓。
賢妃為此神傷,而楚皇蘇叡又何嘗不是?所以對賢妃所生的三公主也變得更加地寵愛,愛屋及烏之下,對三公主之夫婿曹俊也是多有恩寵。
這也是為什麼曹俊多次借公務之便回京,甚至如這次一般行事,卻無人敢出來指責什麼的原因。
在蘇叡看來,駙馬的出發點是因為與公主的感情,那麼這些無傷大雅的小錯也變得可以原諒,甚至說這麼做更能得到蘇叡的歡心。
所以即使此次這麼大的案子,也僅僅是將曹俊暫時羈押在駙馬府上。
這樣的事,但凡換個身份換個人,哪裡能夠這麼輕鬆?
沒有人會覺得此次駙馬會受多大的牽連,至少皮肉之苦是不會有的。失職之罪或許官職會被一擼到底,但是隻要聖心依舊,復職不過時日問題。
但是蘇奕想不到的是,這位駙馬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找自己。
“墨叔,我怎麼不記得咱們秦王府與這三公主及其駙馬有過交集?”
“稟殿下,卻是未曾有過交集,但三公主乃賢妃獨女,日後說不得是會有交集的。”
這幾日他接到來自涼州王爺王妃寄回的書信,信中將楚皇為蘇奕點了霍家千金為世子妃的事告知了他與玉兒。
雖然提到其中還有所波折,但是信中王爺與王妃的意思還是非常明確的,對霍家的姑娘也是非常滿意,所以此次三公主以及駙馬的名帖,才會讓世子親自來處理。
對於墨叔說的日後會有交集,蘇奕卻沒有多想,自中秋那日的談話之後,蘇奕也早就準備好自己來處理這類的事情。
這些日子也算是穿越這麼多年來,才開始與古人打交道。更多是用的書院的學子的身份,也有用自己世子身份的。
而這樣正式的拜帖|請帖,蘇奕倒是第一次。
此名帖的內容不多,除了必要的寒暄與客套話之外,唯一有用的資訊便是邀請自己前往【雅苑】一會。
這倒是又讓蘇奕有些搞不明白了,要說邀請自己去飲宴,不應該是在駙馬府上嗎?
畢竟是皇伯伯命其在府中幽禁,也沒說不讓其有所飲宴。但是這次公然出府未免也太不把聖旨當回事了吧?
蘇奕相信墨叔是看過這帖子上所寫的內容的,遂看著墨叔,等著他為自己解惑。
“想必公主與駙馬是有請示過陛下的。”
這話聽著倒是沒有任何問題了,想想也確實是如此:“墨叔您說,為什麼突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邀我去飲宴?”
這是蘇奕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