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手下的大員們,自己也沒有要重罰他們的意思。
跪上些時間,也就得了。
在處理完幾份奏摺之後,蘇叡停了下來,道:“怎麼樣,想到了嗎?”
四人面面相覷,卻不見有人有要開口的意思。
此時,誰想出或沒想出,怕也只有各人自知。
些許時間過後,也還是葉修宇先說話道:“臣愚鈍,還請陛下為我等解惑。”
到此時,蘇叡也不打算再瞞下去,此前的敲打也夠了。
隨後也道出了實情:“刑部可還記得,前些日子,朕派人詢問,是否有仔細探查過那處渡口周邊。”
這件事情,葉修宇等人還是記得深刻的:“十日前,早朝結束,臨近午時,陛下派人來問過。”
“嗯,當時刑部作何回答?”
“刑部回到:‘具已搜查過!’”
“那好,朕就要問一問了,那渡口的江底可曾派人搜查過?”
“江底?”
蘇叡這麼一問,四人也都明白了問題所在。
“父皇的意思是,稅銀在江底?”
“哼,算你反應快些。”
但那可是比石頭還要重上許多的銀子啊,賊人將銀子好不容易劫到手上,再沉入江底,何苦來哉?
四人一時間確實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怎麼,不信?”
“臣|兒臣,不敢!”
“別說你們不信,朕起初也不信,但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所以朕命一水中好手下水去打探...”
後面的話就不再需要蘇叡解釋了。
“可父皇,誰能想到這群賊子費勁心思截了稅銀之後,最後居然會將這稅銀盡數沉入江中,棄之不要?”
葉修宇三人也點了點頭,感情自己帶著數千人,費盡心思四處查探,結果劫匪直接將稅銀就地沉江了。
這誰能想到!
玩呢?
若是詛咒能殺人,就這片刻時間內,那群賊匪怕是要死數十次不止了。
“是誰告訴你說賊匪將稅銀棄之不要了?”
面對蘇叡突如其來的這一問,四人都有些懵了!都沉江了,難道還能撈起來不成?
那處廢棄的渡口是什麼情況,四人最是瞭解。
年久失修,且荒廢多年,水混且深不說,江底多年淤積的泥沙怕也是極深了。
先不說能不能潛入到水底,就算是到了水底,想將沉入淤泥中的銀錠一一打撈起來,怕是比南海漁女尋蚌取珠,還要困難千萬倍。
即使是多年修得處變不驚的涵養,難掩心中的不解在此刻也顯露言表。
蘇叡沒有責怪四人的不理解,畢竟當初就算是他一時間也想不通。但經過這十天時間不斷的暗中調查,特別是確定了這水下就是被劫走的稅銀!
所以今天他也早有準備,將這些日子內衛得到的所有情報,取最關鍵的部分,簡單地整理成一折子。
一旁,養心殿內唯一伺候著楚皇的太監總管馮萊,在得到蘇叡示意之後,也將這抄分成四份的摺子分發給四位看。
直到四人將這摺子都看完之後,也才徹底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五味雜陳。
“你們也別怨恨朕,既然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告知你們,朕也不是有意要看你們的笑話,就是想看看,你們能憑藉自己的能力來破案!”
“臣等無能,辜負陛下一片苦心。”
“哼,想來刑部這些年來,太久時間沒辦過大案,難案,是墮落了,也確實大不如前了!”
“陛下聖明,臣等自然不如!”
“你們以為這些是朕想到的嗎?”
“???”
“告訴你們,這是朕與皇后,貴妃,賢妃,還有秦王世子,午飯時閒聊,是她們想到的!”
雖然蘇叡沒有明說具體,但也已經明說他們不如婦孺兒童...
皇后等人雖然身份尊貴,但畢竟是深宮中的女流之輩。
而秦王世子,就更不用說了,如今金陵城誰人不知其好色好鬥的紈絝習性。
而他們,帝國的精英,如今卻是連她們都不如。
目前只是讓他們跪著,也確實是優待了。
同時也是慚愧到說不出一句話。
蘇叡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情:“如今,朕也想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