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坐著的,便是楚皇的四弟,大楚唯二的親王,趙王!
與秦王一樣,功勳卓著,若不是因為傷病,成就當不會比秦王差多少。
許是金陵的美酒與歌舞,讓此時的蘇奕再看不到曾經那個能在北境戰場上恣意馳騁的趙王叔。
當聽到蘇奕的話之後,只見趙王輕抿了手中的酒,面帶笑意說道:“奕兒啊,都多久沒來你王叔府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忘了有我這個王叔了呢。”
這半開玩笑,半生氣的話,蘇奕自然聽得明白,趕緊解釋道:“王叔,這您可不能怪罪到奕兒身上,要怪您也只能怪皇伯伯去!”
蘇奕話說完,趙王也笑了:“有意思啊,這還能扯到皇長兄身上,好,你小子最好能解釋得清楚,否則,哼,看我不告訴你皇伯伯!”
“王叔,您是知道的,皇伯伯和父王,讓我匿名去書院讀書,結果因為借用的身份比較差,在書院學子的一次衝突當中,被人算計下,打成了重傷,您看,腿都折了!
侄兒現在坐著的這椅子名叫輪椅,就專門用來給行動不便人使用的工具,所以這麼久沒來您這兒,便是因為受了重傷,行動不便!
您說,這事怪我嗎?是不是有皇伯伯的責任在?”
在趙王的面前,完全不需要有所隱瞞,直接將事情原委大致地說了遍。
而趙王看蘇奕坐著的輪椅,稍微一解釋就能看明白,於是點了點頭道:“倒是能說得過去,那現在這傷好得如何了?”
蘇奕受傷,若是十分嚴重的話,他必然會知道,既然自己是現在才知道的,想必就沒有不可治癒的傷在其中!
“傷倒是一天天的好,就是一時半會兒還自己走不了多少路就是!”
趙王也笑著說道:“只是拳腳受傷,多休養些時間就好了。你是不知道,當年在北境戰場上,槍傷,刀傷,箭傷等等,可比你這嚴重多了,我與你父親都挺了過來!……”
隨後便是聽著趙王叔說了許多關於曾經的戰場往事,這些事情在父親那,以及前幾次來王叔這時,都有所聽過,但蘇奕每次都非常認真地在傾聽。
這些故事,在親歷者口中說出來的感覺,就彷彿戰場就在眼前,浴血廝殺的兒郎中就有自己。
“哎,如今本王是上不了戰場了,奕兒你嘛...”認真的端詳了一眼在輪椅上坐的少年,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也還是別上戰場了!”
雖然也有自知之明,但哪個男兒沒有沙場豪情夢?被當面這麼一通說,蘇奕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有些急著說道:“王叔您可別瞧不起人,現在也就是沒機會,否則奕兒也能上戰場建立不落於父王那般的功勳!”
趙王卻反駁*道:“就是有仗打,也輪不到你去,你的任務是趕緊娶個老婆,然後生個大胖小子,那才是你小子的戰場!”
這話蘇奕沒法反駁,自己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延續秦王一脈的香火!
想到自己被迫選定了世子妃的人選,蘇奕沒好氣的道:“這您就別操心了,皇伯伯也已經都安排好了。”
趙王來了精神,立馬問道:“哦?定的誰家的姑娘?霍家的孫女還是岑家的外孫女?”
“這個還得暫時保密!”
“連王叔都不能說?”
“嗯!”
“行,不說就不說,皇叔等你的喜酒喝就是了!”
蘇奕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主要是奕兒與皇伯伯有幾個約定,在完成之前,最後的世子妃人選也不是絕對的,但最遲今年我生辰之前就能知曉了!”
“行了不說這些了,時間不早,咱們也開席吧!”
隨著趙王爺的一聲令下,樂工與舞姬們也接著奏樂,接著舞蹈。
蘇奕面前的桌上也擺上了美酒與佳餚。
一通觥籌交錯之後,趙王又開口道:“奕兒,覺得王叔今日給你準備的這舞與曲,如何?”
蘇奕回答道:“自然是好的,不過還是沒有我府上的侍女演奏的好!”
蘇奕這話說得確實一點不謙虛,但也是實話!
趙王聞言也沒有生氣,更是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你小子今年過得不錯,我可是聽說,你小子把今年教坊司培養出來的舞絕,曲絕與詞絕這三絕都給拐到王府裡去了!”
“王叔您可別多想,不是奕兒有意去教坊司要的人,是皇伯伯自己給我的,再說皇伯伯每年不都給您府上送不少樂工舞姬之類的,我府上才幾個!”
趙王卻不是很同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