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輕易得來的,不會懂得珍惜!
也有人說,輕易得來的,會更害怕失去!
駙馬為什麼會這麼做?或許每個人得知曹俊是稅銀案的主謀時,都會問出這一問題。
三十萬白銀雖然多,但如何比得上他曹俊現有的權利地位。
這可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
又會是什麼原因,讓他選擇鋌而走險呢?
蘇奕想不明白,可既然是皇伯伯親自說的,也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了。
從自己意外“猜”出稅銀下落至今已經十來天了。
這十天時間,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是現在確實有個問題存在,那便是關於曹俊的身份。
此罪法理難容,就是判斬立決都是恩賜。但殺了曹俊容易,但三公主呢?他還這麼年輕!
賢妃呢?兒子癱瘓後,她便憂鬱成疾,身體情況大不如前。如今又是女兒的夫婿又如此,小小年紀就要守活寡。
此時的歷史中,確實有公主再嫁的記載,但大楚還沒有過先例。
如此打擊,很讓人擔心賢妃的身子能否撐得下去。
所以楚皇會讓刑部繼續核查,其中或多或少也有拖延時間的意思。
回後宮時,皇后說起蘇奕的婚事,也讓他想到一個可以商量辦法的人來。
“朕已經讓刑部去核查這一點,想來不日就會有確切的訊息。”
蘇奕試探著說道:“那就是說暫時還不能說是證據確鑿咯?”
那日在【雅苑】與這曹俊見過一面,那舉止談吐,不像是能對自己手下下這死手的人。
蘇叡用眼神示意馮萊一眼,說道:“拿給世子看看吧。”
馮萊會意,上前將袖子裡藏著的此前刑部的奏章遞給了蘇奕。
蘇奕一臉疑惑地接過,並認真看了起來。
其中記載著的一件件證據,無一不指明曹駙馬就是主謀。而第一次完整地知道案件始末的蘇奕,也不寒而慄。
太狠心!
為了三十萬兩銀子,還是稅銀!就奪走了四十餘人的性命,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信任著他的下屬,也有完全無辜的一家老少。而如今事情敗露,還要死多少人?
但也確實如自己問的,現在就差調查清楚,曹俊的作案動機了。
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就算是蘇奕,也知道,對這些犯人,必定要明正典刑,才能安撫民心。
看著手上的薄薄的奏章,蘇奕卻覺得沉甸甸的。又想到剛剛蘇叡問他的話,蘇奕說道:“皇伯伯,若想要將此事對賢妃娘娘的影響降到最低,奕兒覺得就不能瞞著。”
“不能瞞著?說說你的道理。”
“這麼大的事,要瞞也瞞不住多長時間。與其讓娘娘私下自己知道暗自神傷,不如在曹俊還未被處刑前告知。
甚至可以讓娘娘與皇姐,當面痛批曹俊,一味將苦悶憋在心裡,不如全都發洩出來!”
蘇叡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嗯,奕兒你說得有些道理,待刑部全部核查完畢之後,朕會好好考慮你說的這些。”
說到刑部核查,蘇奕忽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自己讓孫南行調查的可疑之人,那位號稱‘趙爺’的揚州富商。
既然曹俊劫了稅銀,就必定是為了錢,而這‘趙爺’與曹俊來往密切,甚至為了幫其要個女人,在那最敏感時期,還要出府來。
此時蘇奕也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皇伯伯,我想到一個人,他或許知道駙馬會這麼做的原因?”
“哦?你又知道些什麼了?”
“皇伯伯,不是我知道,是前些時候,曹駙馬突然帶了個揚州的富商來尋我,想要出高價買下我的一個貼身侍女。”
早在稅銀案案發的第一天,他便下令將曹俊幽靜在府,但是那時候曹俊畢竟只是有失職之罪,而且失職的原因更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說是幽靜,但限制並不如這次嚴,私下無關緊要的出行,報備一聲也就是了。
“嗯,前些日子,曹俊上書說要與永寧宴請你,這朕知道,怎麼,還有其他人在?”
“emm...皇伯伯,那日就只有曹俊與那揚州的富商。您可能還不知道,奕兒已經很多年沒和皇姐見過面了。”
蘇奕這樣一說,蘇叡也對這揚州富商有了興趣,問道:“那這富商如今在何處?”
蘇奕回話道:“這就得問過府上的侍衛長孫南行了,我一直讓他調查著。”
“走,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