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奕所乘坐的馬車啟動之後,縣衙的大門也在第一時間開啟,圍觀著的眾人也都陷入到激動的狀態。
按照規矩,縣太爺在縣衙審案時,是會公開進行的,也就是說他們誰能夠第一時間搶佔位置,就能夠最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一時間在各處乘涼守候著的百姓們,都爭先恐後的向著縣衙內衝了進去。開門的衙役倒是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在開門的第一時間便閃到了一邊。
縣衙內,餘縣令端坐高堂,目光炬炬,堂下王鳳花和王仁建各自分開,跪在左右。
隨後又有師爺,得了餘縣令的示意,將王鳳花的狀紙公開宣讀了出來。
圍觀群眾也是聽得如痴如醉,因為事情很簡單,但卻是異常的刺激。不少人心中都在感慨:不愧是王老爺家的後輩,這一手真的秀啊!堪稱真正的白嫖了。
同時對於王家的感官也差了不少,想必從今以後,善良的榆縣百姓們也會因此來擴散出更多關於王家的段子傳聞,而且不會有一個是好的。嫌貧妒富的心裡作祟,此時是最佳的踩上一腳的時機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師爺念這一封狀書時,都主動相信了這會是那王仁建回做得出的事。
畢竟那王仁建本放貸,這些年在城裡也是有不小的名聲的,很臭,很符合;這地主家的庶子欺辱農家女的戲碼,戲本上有太多這樣的橋段了。
或者說,他們更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畢竟這才有趣,才最受人關注。
接下來當然是餘縣令問罪王仁建的環節了,而王仁建也不負眾望的完全否認此事,並反過來告王鳳花是在誣告於他。
王仁建的話瞬間引起了圍觀群眾的農活,紛紛向餘縣令吶喊到:“一個雲英未嫁的農家女,怎會用自己一生的清白來誣告王仁建?再說 那臉上的淤青就是最好的整局!”
說話的人不少,附和的人更多,似乎都怕餘縣令會被王仁建的巧言所欺騙。而冤枉了那可憐的女子。
餘縣令三拍驚堂木,所有人這才安靜下來,而餘縣令此時也下決定到:“原告被告,皆缺乏證據佐實,因此本官宣佈,暫時將被告王仁建收押,待本官查明證據之後,擇日再行開庭審理!”
對於這樣的決定,所有人都表示了支援,畢竟此時確實只有王鳳花的一面之詞,雖說不大可能用自己的清白憑空去汙衊王家的二公子,但是縣令大人的斷案,終究要有實質性的證據才行。
等了許久的升堂,在 很快的時間內又結束了,這一點著實在眾人的意料之外,但是所有人都不會覺得今日的等待是不值得的。這麼勁爆的訊息,大家此刻只想將掌握的第一手訊息及時的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知曉。
很快,關於王仁建非法姦淫民女,被明察秋毫的縣令大人押入大牢的訊息就再全城範圍內傳播了開來,卻瞬間衍生出 不少的版本,其中最多的就是關於王仁建所從事的‘高利貸’,那些王仁建的‘幫兇們’,在第一時間便各自躲藏了起來。
作為最知道內幕訊息 的人,原本還覺得有王家和縣令的關係在,這根本算不得什麼事,但是在極個別人親眼看到王仁建被收押後,也都怕了,生怕查到自己的身上。
雖說自己等人一直都是在外看場子,真正快活的是王公子,但是他們少說也得判個從犯無疑。本就是一群無賴漢子,居無定所的他們幾乎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帶著銀子跑路了。
不出他們所料的是,餘縣令確實是在第一時間讓縣衙的所有捕頭差役先抓他們這些同黨歸案。至於為什麼這麼做,當然也是給王老爺的行動爭取足夠多的時間,用於收買王鳳花的父母。
各方都在努力的忙碌著,可真正的正主,苦主,此時卻是一臉精神恍惚的走出了縣衙的大門,對於旁人投射來的目光一眼不見。
那一巴掌,是將她打醒了,但是那夢實在是太吸引人了,而越是得不到,內心裡越是會去想象,想著若是真如那王老爺所說的就好了。
但同時,內心裡又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譴責著她自己,罵她忘恩負義,罵她鼠目寸光......想象自己身上穿的這件,一生都沒穿過的華麗衣裳,自己怎麼能夠有一絲背叛的心思。
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很賤,很賤!甚至都無法原諒自己。雖然她內心裡覺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並不會被蘇奕他們知道,但內心對自我的譴責依舊讓她低迷。
所以在走出縣衙之後,她沒有想著先前送自己來的那些人出現,而是 憑著記憶和感覺,向著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