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仁建的罪證說完之後,寧國侯又將視線轉向跪在一側的餘海。
“餘海,你身為朝廷命官,不思報效朝廷,為民做主。居然主動向王家這等富戶索賄,更是指點其篡改罪證,為其提供便利。讓苦主王鳳花差點蒙受巨大冤屈。”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認罪不認?”
“本官...我認罪!”
從話語中,可以聽出餘海還沒有把自己現在的身份搞清楚明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即將到退休的年紀,成為了階下之囚,沒有當場發瘋,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強了。
“哼,據本官瞭解,你與王家還多有官商勾結之事,所以,你的罪,待本官查明之後再判!”
寧國侯的話,也讓在場所有人都明白了昨日為何那王氏夫婦會說出那等的口供,原來真的都是王家透過手段,造出來的偽證!
“狗官該死!”
不知何人突然喊了一句,緊接著所有人也被調動了情緒,大聲喊著“狗官!”
寧國侯沒有立即制止,而是在大家喊了幾句之後,才用驚堂木維持住了秩序。
“王寶擎,你為富不仁,官商勾結,殘害百姓鄰里,你的罪行更多,本官就不一一闡述了,待所有罪責都查明之後,自會有公正的判決予你!”
王寶擎倒是鎮定,在寧國侯說完之後,居然極有禮貌的回覆道:“謝大人!”
“王氏夫婦, 你二人貪圖錢財,只顧自己享福,完全不顧親生之女的死活,簡直枉為人父母,當眾說出那等假口供混淆視聽,更是罪大惡極。所作所為讓人膽寒!今...”
不等寧國侯繼續往下說,那王氏突然大喊到:“大老爺,我夫君有重病在身,坐不得牢,一切罪責,您就都判在我一人身上吧!”
“國有國法,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你等又豈可倖免?”
顯然寧國侯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任何一人,即使這王大山有所謂的重病在身,也不是能夠讓他脫罪的理由。
而獨自跪在一旁的王鳳花,此時也開口求情道:“大人,請念在我父重病在身,饒過他這一次吧。”
“哼,我若是今日輕易饒過他這一次,那未來豈不是讓更多的父母有了殘害自家子女 的理由和脫罪的藉口?這是助長這不正之風!”
“可是...”
王鳳花還想解釋,卻被寧國侯給呵斥住:“夠了,王鳳花,你雖是受害者,但本官今日不僅是為你伸冤,更是要讓人看看,不做好父母的下場!”
“念在你夫婦有病在身,且判你二人服勞役六月!你二人可服判決?”
王氏夫婦哪裡還敢有異議,只得低頭認罪認罰!
隨後寧國侯又宣佈道:“本官總領揚州府一切政務,無暇在這榆縣耗費過多的時間,遂連夜去信給當今聖上,聖上體恤榆縣,連夜派來了繼任的縣令,即日起,關於王家以及前任縣令的一切罪狀,都將由新任榆縣縣令接手。”
“具體事物,將有告示給大家,今日 就想到這兒!”
如今王汾已經到位,寧國侯也不打算再多花心思和時間在這件事上面。
眾人雖然意猶未盡,但是隻是這幾句話就已經讓大家知道了許多資訊。更是讓大傢伙明白,王家是真倒了,榆縣換了個新縣令。
天變了!
後堂,蘇奕帶著王汾聽了寧國侯簡單快速的升堂之後,也是問王汾道:“對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相關的卷宗,適才王汾了簡單的看了些,在聽到蘇奕問之後想了想,隨即說道:“殿下,這王家除了首惡,其實大都沒有什麼過錯。卑職上任之後,將所有事實查明之後,首犯要抓,也絕不牽連無辜者。”
“這一點是對的,王家人不少,家產也是雄厚,這兩點,你該如何處理?”
“王家非法所得的家產,自然得予以收繳;王家家眷無辜者,放其自由。”
“王汾,一會兒我就得和寧國侯一起到揚州去了。在這裡我有幾件事交代,你無比要做到。”
“殿下吩咐就是,王汾必定做到。”
“這第一很簡單,就是我家家眷我知道一些,生在王家並非他們的過錯,日後案子審完了,留一些王家的家產給他們,也好度日。”
“嗯,王汾記下了。”
“這第二點就是王家日後收繳土地的問題,我不希望這些土地被其他計程車族便宜的買了 去。就一個原則:原主可等價買回;儘量賣與農戶;豪門貴戶想買也成,價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