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榆縣縣衙便放出了公告,今日會對民女王鳳花 狀告王家王仁建一案進行終審。
訊息一經放出,縣衙的門口就聚集起了無數要看熱鬧的無關群眾,都想知道青天大老爺會如何判那王仁建。
各種各樣可能的刑法,都在眾人的猜測之中,甚至有人還激動地說要縣令大老爺判那王仁建絞刑,宮刑,浸豬籠等等。此言一出,瞬間被人們所鼓勵,在這榆縣如此詛咒王家的二公子,還要不要命了?
而此次蘇奕卻是隻與寧國侯一同來到了這縣衙外不遠處,靜等開衙升堂。
或許是被昨日之事氣到,所以葉輕語今日並沒有選擇要一起來,倒是符和了蘇奕的心意,他不想這世間如此骯髒的事情,汙染到她。
很快,縣衙的大門便開啟,在衙役的指揮下,大家陸陸續續的開始進入到縣衙之中。
而蘇奕有 侍衛們的幫助,自然也非常順利的進入到縣衙內來了。
但是 由於那餘縣令是認識寧國侯的,所以二人並沒有打算要到多前頭去,而是在後方一個能聽到聲音,卻又不急不鬧的位置,身邊也有侍衛們刻意將旁人給隔開。
不多時,前方傳來一聲清脆的驚堂木的聲音雜亂的人群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升堂!”
“威武!威武!”
“帶苦主與被告上堂!”
......
“王鳳花,你說你父母可以證明你所言是真,可對?”
“稟大老爺,民女所言是真。”
“那好,傳王氏夫婦上堂對證!”
不多時,王氏夫婦便被帶上堂來。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便是王鳳花的父親王大山,這是賤妻王氏!”
“好,王大山我且問你,你女兒狀告王仁建強行姦汙你女兒之事,是否屬實?”
“稟大老爺,此事不屬實 !”
王大山的話瞬間將圍觀審案的群眾震驚到,而跪地著的王鳳花此刻也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想不到到這個時候了,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父親母親那躲閃的眼神,王鳳花知道,他們應當是被威脅了,所以才這樣說話。此刻她還沒想到自己是被父母給賣了,還賣了個好價錢。
圍觀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無論這是真假也好,那王鳳花是他們的女兒,作為父親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而餘縣令卻是沒有半分意外的表情,更是直接說道:“肅靜,王大山,既然你說此事不屬實,那就將你知道的真相說出來!”
“稟大老爺,事情是這樣的,我因重病,不得已向王家的王仁建少爺借了一筆錢用於開藥治病。但家貧實在還不起,於是小女便主動提出由她來換著筆錢,那日王少爺來收賬時,小女獨自與王少爺商量了許久,之後王少爺沒要錢就走了,我們夫婦才得知,是小女主動提出要賣身給王少爺,最後變成了陪王少爺一次,抵扣一月的利息!”
雖然說話磕磕絆絆,雖然這話中有很多不合邏輯之處,但這畢竟是王鳳花親生父親所說,足以成為翻案的證據。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想到,這或許是昨晚王家人找到了這會夫婦,然後或威脅或金錢收買,才導致今日這王大山說出了此等話語來。
紛亂的討論聲瞬間導致審案進行不下去了,於是餘縣令再次用醒木敲擊桌案,並大聲喊道:“肅靜!”
當所有人都再次冷靜下來之後,餘縣令這才問道:“王大山,你可知你說的這話講成為呈堂證供,你知道你這話意味著什麼嗎?”
王大山終是猶豫了片刻,才說道:“稟大老爺,小民所言句句屬實,雖然王鳳花是我的女兒,但是我也不能讓其冤枉了好人!”
要說好人,想來在場沒人會覺得王仁建算的上是好人,巴不得他死的人有很多。
而聽到父親如此說之後,王鳳花也是心如死灰,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也沒有開口辯駁的意思。
完全一副聽天由命的姿態!
對於餘縣令的再三詢問,也似乎聽不見一般。
氣急敗壞的餘縣令於是說到:“民女王鳳花,對於你父的證詞,你可有話要說?”
“別以為裝聾作啞就能夠矇混過關?”
“是因為如今事情敗露,所以無話可說了嗎?”
“王鳳花,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要宣判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