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知我剛上任揚州不久,現在最主要的任務便是保證今年的稅收穩定,這吏治方面還真未曾有空 下手...對榆縣的縣令倒是知曉不多!”
“這我自然知道,其實今日想請侯爺來,也是因為這是您治下的命官,我倒是無權管轄處置。”
“世子 說笑了,以您的身份,還處置不得這小小的縣令不成?”
蘇奕卻是微笑著搖頭,他也聽出了寧國侯此話中的笑意。
雙方都意會了各自的訊息。
於是蘇奕也接著將自己所知道的簡要的講解了一遍。
“這王家這些年在這榆縣迅速的發展壯大,幾乎半個榆縣的土地都在其手中,加之今日之事,恐怕其中少不了這位政績卓越的老縣令的幫助啊!”
蘇奕在 寧國侯的面前完全沒有隱匿自己一絲猜想的意思,如今的他只想將這什麼餘縣令嚴懲,將王家上上下下都查一遍。若是有違法過多的,蘇奕毫不介意將其一家抄家下獄。
其實就這官商勾結一事,就足以將二人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但蘇奕還是想查的更清楚一些,更是做給全榆縣的百姓看!
“哎,也不知 上任揚州知府如何治理的這揚州,只看賦稅不看吏治,曾經在金陵時就知道,這揚州算得上這咱們大楚第一州府,但如今看來,還是有很大水份在的啊!”
寧國侯的話一是 推卸責任,二也是支援蘇奕的意思。事實上這種事情,放眼整個大楚,都是多如牛毛的事,只要不影響一方安穩,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榆縣縣令顯然是今年流年不利,所以被出來遊玩的秦王世子撞了個正著。
在他看來,這榆縣的王家和縣令也是倒黴,這都內被撞上,只能說命中有這一劫。因為也就只有出門遊玩的世子,帶了足夠多的人,才會好奇王家的二公子去鄉下野村幹什麼。也怪其太囂張,世子吃瓜都給錢,你就直接白嫖,沒當場抓人就不錯了。
內心裡的吐槽有很多,但是此刻能想到的就是關於榆縣的稅收問題,但是轉念一想,這王家可是家財萬貫,趙到若是證據確鑿將這一家抄家的話,何愁今年的賦稅問題?
於是內心也活絡了起來,看向蘇奕的眼神裡也有了炙熱之感,不得不說,這真是瞌睡送枕頭啊!既能合理的接收王家的家產,又能使這一縣的百姓對自己感恩戴德,更不會影響到榆縣的稅收,只要及時補缺一個縣令就好。
對於如今的大楚來說,並不缺做官的人,更何況是這離京師無比之近的一縣?想來已經有許多人早已經看上了這個位置了。
“不知世子準備如何做?”
“其實也簡單,想來明日那餘縣令就要再次開堂審理此案了,到時我們一起去看看這餘縣令如何審案,如何?”
去年揚州押解進京的稅銀是五十萬兩,寧國侯此時 覺得就光光王家抄出來的錢就夠了,所以也不著急回揚州了,說道:“世子這提議不錯!”
“那就委屈侯爺在這縣城客棧住一晚了!”
“世子這話說的,你都住的,我如何住不得啊?”
於是各自上了馬車,低調的進了這榆縣縣城來,入住的自然也是蘇奕此前下榻的客棧。
當得知蘇奕將寧國侯請了來時,葉輕語也是第一時間出來露了一面。
“輕語,見過寧國侯!”
“客氣客氣,我與你父也是知交,只是不曾想,如今他還有這等的福分可享!”這自然指的是
“侯爺說笑了!”
簡單的碰面後,葉輕語也回了自己的房間,畢竟是女眷,有蘇奕自己招待即可。
而蘇奕也是將寧國侯領到了後院來,此時對王管家三人的審訊也都已經完成。
蘇奕看過三人簽字畫押的供詞後,便給了寧國侯看。
其上除了王家的所有資產明細之外,更是將這些年年王家上上下下做過的那些惡事壞事也都抖了個乾淨。
看到這些之後,寧國侯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加在一起,足夠將王家打入深淵了,抄家都已經是小事中的小事了。
而蘇奕也是 來到三人的面前說道:“你們三人在王家作威作福多年,想來也幹了不少的惡事,今日沒問,便是想給你們三人一個機會,不知你們想要不要?”
本以為已經死定了的三人,聽到這一句話後,空洞的雙眼中驟然爆發出無比的對生的渴望。
“要要要!”
“還請大人吩咐!”
“謝大人!